“以後不要再瞞著我。”沈暖收回手,她不喜歡被欺騙的感覺,震霜劍感覺到了沈暖的不喜,隻能保證以後不會再瞞著沈暖。
“你這個人好複雜。”沈暖足下輕點,落在一處樹枝上,震霜劍跟在沈暖身邊,半天之後幹巴巴的說道。
“我隻是不想讓原主一無所有。”沈暖坐在樹上,全然不知一場輿論已經在背地裏彌漫開來。
上京城
“你聽說了嗎?大祭司這次來似乎是因為應劫之子?”
“你也知道這事兒?”酒館之中,兩名男子交頭接耳的說道,神色鬼祟,唯恐被人聽見了去。
“聽說了嗎?應劫之子的事情?”不止酒館裏的人在鬼鬼祟祟的說著什麼,就連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人也壓著嗓子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一場關於應劫之子的流言在上京城迅速流傳開來,陸顏是第一個知曉此事的人,彼時他正坐在陸家的祖祠裏看著每個月都要上演一次的苦情戲碼。
就在今天陸顏猜測今天長老們要上演什麼戲碼的時候,長老們反而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一個賽一個的沉默是金,陸顏皺了皺眉,先開口說道:“要是諸位長老今日沒有什麼指教便都散了吧。”
“且慢!”大長老及時的攔住了陸顏,陸顏挑了挑眉,滿臉的不耐,有事又不說,非要吊人胃口,也不知道這些老東西哪裏來的精神。
“還缺一個人。”大長老看著陸顏,淡淡的說道。
正當陸顏想詢問到底是誰這麼大架子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看上去四十歲上下,卻因保養得當,看上去似乎隻有三十歲左右,容貌和陸顏有七分相似,想必年輕時也是冠絕上京城的美人兒。
“外麵有些流言蜚語,是關於這一任的應劫之子的。”女人走了進來,看都不看陸顏一眼,直接坐在了陸顏右下手的首位上,開口便是責備的語氣。
“在流言沒有澄清之前,你跟沈暖保持點距離。”女人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對著沈陸顏說道,眼裏對於陸顏有幾分厭棄“不要以為你私下去找她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一個女子形式如此不檢點,隻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顏仿佛也習慣了被如此對待,看到女人如此生氣,轉身看向了大長老:“我記得祖祠是不許女子進入的?”
“什麼時候族裏的規矩可以被視作擺設了?”陸顏的語氣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仿佛不過是玩笑,可是大長老卻從那笑意之中察覺到了微弱的殺意。
“她是你母親,自然有資格進入!”大長老挺直了腰板,強硬的說道。
“這麼說,還是看在我的份上了?”陸顏粲然一笑,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女人眼前寒光一閃,刀劍聲從女子麵前傳來,兩個與活人一般無二的傀儡赫然出現在祖祠之中。
“陸顏你放肆!怎可在祖輩的牌位前動用傀儡!”大長老身上黃褐色的靈力驟然爆發,將兩名傀儡各自逼退,女人眯著眼睛看向陸顏。
“你剛剛是想殺了你的母親嗎?”
“不敢,隻是維護族裏的規矩,諸位長老這般緊張作甚,難不成我還真的敢在祖祠裏對諸位動手嗎?”金鈴索緩緩的浮現,圍繞在陸顏身邊。
“不要在讓我從你們嘴裏聽見一句詆毀她的話,不然我就把你們的舌頭一根一根的拔出來,丟到油鍋裏去。”陸顏冷冰冰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這個從未給過自己一絲關愛,甚至屢屢致自己於死地的女人。
“原來你是為了她!”陸夫人看著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小兒子譏笑道:“你喜歡她?可惜了,你一個惡鬼她一個妖孽,你們倒是絕配!”
“我說過,不要詆毀她!”陸顏眼中漸漸帶上幾分血色,隻見那傀儡宛若鬼魅一般輕鬆躲開了諸位長老的攻擊,伸手毫不留情的斬斷了陸夫人眼前的傀儡!
“刺啦!”陸夫人那上好的錦衣在傀儡的攻擊下裂開一個好大的口子,露出那白皙的肌膚,陸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陸顏,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當真要殺我?我是你的母親!”
“你配嗎?”陸顏冷冷的看著陸夫人,眼中隻有怨恨和殺意,兩人麵對麵渾然不像是一對母子,反而更像是一對仇人,陸顏環視一圈周圍,居然沒有一人敢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