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作詩我還行,看學子我哪裏有諸位大人的眼光,便不班門弄斧了。”沈暖笑著解釋道,就她那兩把刷子還是不要拿出來惹人笑話了,這在座的那一個人不是朝廷上摸爬滾打的人精兒,自己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無妨,隻是說說而已,當不得真。”王閣老一邊撫著自己的胡須,一邊鼓勵著沈暖說道,言談之間對沈暖很是愛護,想來也是因為沈暖作了那麼多詩的緣故,原本王閣老還在擔心沈暖會因此恃寵而驕,但是如今看來沈暖為人進退有度,身上還有著修仙之人獨有的淡然灑脫,令王閣老很是欣賞。
“那就獻醜了。”沈暖想了想,選了個比較中肯的學子說道:“我記得有一名金陵學子,名叫周崇良,我瞧著文筆可以,雖說並不出眾,但是勝在穩妥,當然這也是我個人的看法。”
“說起這個周崇良,此人似乎是第三次參加國考了吧?”說道這個人,章大人倒是有點印象,說來也是這個人運氣不好,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
“哦,我想起來了,此人成熟穩重,文采也不錯,隻是就欠缺那麼一點運氣,總是就差那麼一點。”一邊的王閣老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來此人是國考的常客了。
用過晚膳之後,在眾人的見證下,將今日的考卷鎖入密盒之中,而打開密盒的鑰匙居然可以一份為四,一份給了章大人,一份給了王閣老,一份給了天樞處的孫諾,另一份則交給了沈暖。
隻有四個人都到場的情況下,密盒才會再次打開,這也是為了盡量保證公平公正的考場秩序,隻是拿著兩份名單,看著這官場勾結的樣子,沈暖隻覺得諷刺,所謂的公平公正一開始就不存在,蛋糕已經被分好了,隻有百分之十的名額才是真正用才學博出來的,類似周崇良這樣的學子,也許再努力三次甚至四次,都不一定能分到一小角的蛋糕。
保存好鑰匙之後,沈暖回到了天樞處為自己準備的院子,考場之中有的學子躺在隔間裏冰冷的床板上睡覺,有的學子還在準備明日的考試,沈暖隻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涼意,又何況這些學子,便命人晚上準備好薑湯,若是有需要的給學子們驅寒。
不是沈暖不想做更多,畢竟沈暖剛一提議送些被子來就被無情的拒絕了,小事上有天樞處和梁帝罩著,沈暖特殊些就特殊些,可是考場大門關閉之後便不允許送東西進來,這是多少年的規矩,沒道理為了沈暖就要打破規矩,那可是要被禦史們戳著脊梁骨子說的。
沈暖見狀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規矩是死的,人總是活的,可是孫諾卻依舊固執的搖了搖頭,示意這種關乎底線的行為絕對不能做,沈暖也隻能放棄,便命人準備了薑湯和熱水,聊勝於無吧。
“快睡吧,免得等一會兒疼起來,你連睡的功夫都沒有。”震霜劍化形躺在沈暖枕邊,小聲的說道,司南從暗處中走出來,站在沈暖麵前,盯著沈暖看了許久,也不說話。
“阿南,你看得見嗎?”黑暗之中,沈暖好奇的說道,從自己遇見司南的那一天,司南眼睛上就永遠帶著一塊白布,沈暖不止一次好奇白布之下的眼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而且雖然帶著白布,但是沈暖發現司南的視線絲毫沒有被遮擋的意思,甚至比自己的眼睛都好用。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眼中的世界好像和你們看到的不太一眼。”難得司南用心回答了自己的問題,甚至還因為沒有辦法給沈暖一個確切的答案而透露出了幾分困惑。
“司南,我對你是不是很重要?”沈暖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真的好累,可是沈暖卻還是在入睡之前聽到了司南那不曾有半分猶豫的回答。
“很重要。”
沈暖滿足的睡去,入睡之前還在想,自己這一生過的也不比老娘差,雖然沒有老娘那波瀾壯闊的迷弟團,但是有陸顏和司南,到也不錯了。
“真是貪心的女人哦。”震霜劍輕而易舉的窺探到了沈暖的內心活動不滿的說道,不過隨後震霜劍便了然,且不說沈暖對兩人是不一樣的喜歡,便是一樣的喜歡,怎麼,男的可以三妻四妾?身為他震霜劍主人的沈暖就不能見一個愛一個了?
女人怎麼了!就算是女人!也是當今天下最強神器的主人!小孩子才做選擇,他主人都想要也是可以的!震霜劍甚至已經在腦補到時候誰是正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