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想錯了,你現在若是去禦史台逛一圈兒,你就能知道禦史台的老家夥們現在恨不得把你馬上拉入禦史台,和你好好討論討論。”
沈暖的文采可不是天樞處的刻意吹噓,而是沈暖的詩作本身便是不可多得的佳作,禦史台甚至主張希望沈暖可以加入太學院教導才子。
此事甚至還驚動了某位閣老,特意遞了折子上來,不過被梁帝拒絕了,沈暖的未來關乎梁國的未來,如果說靜安是他留給儲君的一把利刃,那麼沈暖就是日後梁國的盾牌,她必須要強大,在梁帝允許的安全範圍內強大起來,她越強大,梁國就越安全。
“多謝陛下。”沈暖滿足的笑著向梁帝行禮,梁帝沒好氣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沈暖會意馬上顛顛兒的跑到了梁帝身後,極盡拍馬屁之能,不過沈暖的眼神早就盯上了梁帝桌子上那一方粉水晶的鎮紙。
“怎麼,又看上朕的鎮紙了?”梁帝有點納悶,問道:“前些日子朕不是賞了你一個粉翡翠的珊瑚還是什麼來著,那水頭可比這個好多了。”
“好東西又不嫌多嘛。”沈暖見自己的意圖被發現,也不掩飾,梁帝大手一揮,說讓沈暖一會兒帶走。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沈暖正想再說什麼,卻聽見內侍通報太子殿下來了,沈暖隻得離開避嫌,梁帝叮囑沈暖日後多進宮陪陪自己,同時又讓內侍將那鎮紙收好給沈暖送到範府,沈暖直接婉拒了,自己上手拿著鎮紙便衝著梁帝做了個鬼臉離開了,梁帝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沈暖離開。
沈暖和太子擦肩而過,沈暖衝著太子點了點頭,太子看了一眼沈暖,也向沈暖回以示意,不過看見沈暖懷中的鎮紙時還是有些吃驚,那鎮紙是父皇用了許久的,如今居然也給了沈暖。
沈暖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給司南打了一個手勢,然後自己一個人先回了範府,將鎮紙放在了書桌上,等著司南回來,司南並沒有讓沈暖等自己太久,在沈暖藥效過期之前,司南終於回來了。
“太子殿下告知梁帝,說你權利太大了,即便你名義上市皇室的人,但是也沒有同時掌控安樂閣和天樞處的權利,畢竟你終究是姓沈。”司南原封不動的將禦書房的對話轉告給沈暖,沈暖並沒有說話,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腰帶上的穗子,而沈暖眼前漸漸陷入黑暗,熟悉的疼痛感傳來卻無損沈暖的思索,半天之後沈暖才確認了自己得到的真相,靜安公主不愧是梁帝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子。
“陛下和太子應該沒有發現你吧?”沈暖伸出手,熟悉的觸感令沈暖安心。
“沒有。”司南回答完之後便默默的站在沈暖背後,守在沈暖身邊,隻有這個時候司南才會覺得安心,如果可以,他很想一輩子就這麼守在沈暖身邊。
“陛下已經答應我讓我出任國考的考官,我很想看看這位公主殿下會對此做出怎樣的反應。”沈暖靠在躺椅上,輕聲說道:“今天陛下的意思是太後很喜歡靜安公主,而很不喜歡我的母親?”
“當年母親見過太後嗎?你還有印象嗎?”除了司南之外,知道往事的其他人似乎並不打算跟自己談論那些事情,沈暖無奈隻能從司南這裏下手,可是司南似乎有間歇性失憶症,仿佛就跟隔一段時間自己複位的手機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清楚一下數據,沈暖也隻能抱著試試的心態問道。
誰知道這一問仿佛真的能夠問出什麼一般,司南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試探性的開口道:“小姐當年好像偷過老太太的東西。”
“我記不太清了,但是我記得小姐當年遇見過老太太,鬧得很不開心,小姐為此特意搬到了外麵住,當年小姐死的時候,那個老太太好像也出了力。”
這一下子信息量可就有些大了,沈暖驚了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苦笑道:“司南,你還真是告訴了我一些令人完全不敢相信的事情,但是我們家和老太太還真是淵源頗深啊。”
沈暖在心中又為了那位老太太默默記了一筆,母親沒來得及算清的賬,她似乎也隻能接過來了。
到了下午,伴隨著梁帝的旨意一起到來的,還有太子和二皇子的邀請,兩人似乎都是為了國考派人來的,這還真是奇怪了,兩位皇子想通過自己在國考之中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