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當日長街刺殺那幾人的真實身份,已經是否還有漏網之魚,要快!”沈暖坐在秋千上淡淡的說道。
“是,請少司命大人稍候。”那人迅速的消失在院子裏,沈暖這才發覺,自己似乎還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不過此人禦劍的本事倒是不錯。
不到一刻鍾,那人便抱著一堆卷宗走了回來,隻是卷宗抱回來了,沈暖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看不見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沈暖摸索著一本卷宗,遞給了身後的司南。
“阿南,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沈暖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司南說道,那名天樞處的官員站在原地恭敬的回道。
“下官叫孫諾,是三部負責整理情報的。”孫諾回道。
“既然你負責整理情報,這裏麵可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或者說有沒有漏網之魚?”沈暖相信,哥哥絕對不會派一個酒囊飯袋來,至少這個孫諾,絕對是個可塑之才,也許哥哥的選擇背地裏也有著玄天機的授意,她相信哥哥,也相信那位給予自己溫暖感覺的玄天機。
“倒是有,隻是這兩件事情除了巧合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相似之處,隻是下官總覺得過於巧合了。”孫諾好歹也在天樞處待了這麼多年,若不是不願經營,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還是負責整理情報這種小活兒。
“說出來,大膽假設嘛。”如今這卷宗裏隻怕沒什麼有用的東西,沈暖太清楚某些地方和稀泥的能力了,那叫一個歌舞升平,路不拾遺,而孫諾口中的巧合倒是沈暖更想知道的。
“前些日子,江南方向來了一隊戲班,這本沒什麼,隻是大人遇刺的第二日戲班便離開了,說是班主家裏出了事情要趕回去,可是下官總覺得過於巧合了。”孫諾解釋道,這時間點卡的也太好了,沈暖前天遇刺,整個戲班第二天就出了上京,這收拾東西尚且要幾日,而在戲班離開之前,也就是沈暖遇刺的那天,戲班還在演戲。
“哦,查到他們的班主是誰了嗎?”
“是個名叫解語花的人,男女暫時不知,不過此人出了上京,一天之後便和戲班分開了,暫時沒有查到下落,若是大人需要,倒是可以探查一二。”畢竟當初孫諾也就是順手一留意,並沒有盡心,可若是有了少司命的命令就不一樣了,就算此人藏到了地底下,憑借天樞處的力量也能夠掘地三尺找出來。
“我不想驚動天樞處。”沈暖否決了孫諾的提議,解釋道:“當初在上京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天樞處都沒有及時趕到,隻怕天樞處內裏也出了問題,你既然是哥哥和天機為我選擇的人,這事我便不瞞你。”
“若是無法動用天樞處,下官不才,願意為大人探查一番,隻是這個中打點的費用,也就沒辦法從部裏走了。”孫諾為難的說道,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些消息就得用錢砸出來。
“我這裏有些東西,你倒是可以拿去變賣一二,所得的錢便用在打點上吧,剩下的就算是我給你的工資吧。”沈暖想了想,這倒不是難事,自從自己出事之後,和親王,太子,三皇子乃至各路官員都送了不少東西來,沈暖命白露去庫房裏隨手拿了個盒子遞給了孫諾。
“都是些寶石金銀,品質不太行就放倉庫裏,應該也值幾個錢。”沈暖解釋道,孫諾打開了盒子,倒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沈暖又看了看盒子。
這怎麼都不像是品質不太行的樣子,可是看到沈暖頭上的簪子,身上的衣裳,孫諾又默默將話咽了下去,這位貴人用的都是最好的綾羅綢緞,難怪對這些看不上眼了,這般錦繡裏的女子真的會是少司命嗎?
“嘭!”一枚冰錐擦著孫諾的耳邊飛過,穿過角落裏刺客的右手之後,帶起一蓬血花撞在牆上。
孫諾下意識看去,一名黑衣打扮的刺客此刻半邊身子都被凍住,站在角落之中動彈不得,而沈暖卻恍若未覺,隻是笑了笑。
“總是有人太過愚蠢,想要讓別人流血卻先傷了自己。”沈暖看向孫諾的方向,說道:“這件事就麻煩你了,不過不知道處裏有沒有擅長審訊的地方,我想去學習一下。”
好的,他馬上收回前話,這位沈暖小姐日後一定會是非常優秀的少司命,不為其他,沈小姐笑起來的時候跟天機大人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