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如果努力也做不到,那還是不要努力。”沈暖下意識辯駁道,岐山老人隻是笑了笑,並不說話,也許這孩子不是薄情,而是嘴硬心軟?
“行了,跟你哥哥回去吧,很晚了你父親該擔心了,這孩子留在這裏你放心。”岐山老人拍了拍沈暖的肩膀,一旁的範衣走上前來,拉著沈暖向岐山老人行禮後,帶著沈暖離開。
“怎麼?覺得你小師妹有些不尊重我?”岐山老人看著一邊弟子的表情笑著說道,二師兄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顯然他對沈暖對於岐山老人的頂撞極為不喜。
“這是好事,我又不是聖人,你們偶爾也要有有自己的腦子!”岐山老人看著弟子的模樣笑罵道,誰知二師兄卻在那裏說什麼有失體統,應尊師重道,師長所說,弟子不得違逆之類迂腐的話來。
“我倒是教出來了個聖人。”岐山老人似笑非笑的說道,隨後也不解釋,隻是望月一口一口的喝著冷酒,他之前還擔心沈暖是個無心之人,可是今晚看來這孩子絕對比自己還心軟,也許未來她會成為一名非常出色的守護者,真希望時間能夠過的快一點,讓他能早點看到這一天。
範府
“今日忙了一天,禮物還沒來得及給你。”範衣將沈暖從飛劍上抱了下來,將懷裏的玉盒遞給了沈暖“第一次做不甚熟練,不過可以防身。”
玉盒內是一枚聚靈簪,簪子內裏刻了一道法陣,雖說簪子做的有些不甚如意,但是沈暖還是如獲至寶,插入青絲之中,靈力凝成冰境,愛惜的打量著。
“我一定好好珍惜。”沈暖滿意的收回冰境,認真的對著範衣說道,範衣點了點頭,隨後將一套銀製的護甲手鏈為沈暖帶上。
護甲內部用一種奇怪的墨色材質寫了兩個字“天樞”,沈暖馬上就連想到了如今朝中最為神秘的天樞院,這麼多天待在上京,她對天樞院也有了足夠多的理解,那是一個專屬於陛下的獨立在朝政之外的院子,能力是為陛下清除障礙,監管百官行為,甚至傳說天樞院中的那位院長當年和陛下可謂是生死之交,如今連皇子的事情都是能夠說上一二的。
哥哥將這個給自己是什麼意思?沈暖抬頭看向範衣,眼中滿是疑問,卻沒有不信任,也沒有出言催促,她隻是真的很好奇,卻並不逼迫範衣一定要給自己一個答案。
“用靈力隱藏起來,先不要告訴父親,等時間到了你自然會明白的。”範衣揉了揉沈暖的頭發,片刻之後又補充道:“我是為了你好。”
沈暖點了點頭,用靈力將護甲隱藏,既然早晚會知道,那現在就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反正她也沒有那種旺盛到作死的好奇心。
“這些天,帖子也來了不少,你日後要代表岐山在俗世行走,還是選幾個帖子去應付一番的好,反正即便你臭著臉,他們也會上來與你攀附。”範衣似乎對此極為有經驗,也是,在岐山諸位弟子之中,隻有哥哥需要常常入世,少不得也要應付一二。
“我明白了,我明天挑幾個無關緊要的帖子上門走動走動。”沈暖點了點頭,一開始肯定不可能直接去找太子,先找幾個不痛不癢的露個麵。
“嗯,早點睡吧。”範衣看天色已晚,自己實在不方便在沈暖的院子裏再留下去,叮囑一二後就離開了。
沈暖轉身回了房間,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想到自己似乎好像還沒有選侍女啊,明早一早起來得先把這個事情辦了。
沈暖匆匆洗漱完之後,剛鑽入被子裏,就聽到屏風外麵有什麼聲響,震霜劍悄然入手,沈暖靜靜傾聽著屏風外的動靜,一旦對方有異動,她便會用最快的速度反擊。
“是我。”陸顏的聲音在屏風外響起,沈暖暗自鬆了口氣,撤去了震霜劍,隨即抱怨道:“前輩不帶這樣的,都說了改天請您,這般嚇唬人就沒意思了。”
“不是嚇唬你,隻不過今日有些不太方便,想在你這裏坐坐,丫頭好狠的心,今日剛剛對別人說金屋藏嬌,卻不肯憐惜郎君半點?”陸顏笑著說道,可沈暖卻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