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陛下要把安樂閣交給你?那可是個燙手山芋。”陸顏想起來找沈暖的事情正色道,沈暖聽到陸顏這麼說不由得歎了口氣。
“何止呢,父親叮囑我,靜安公主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實在不知道該從那裏下手奪回安樂閣。”一說起這個,沈暖就頭疼,完全沒有理由去對靜安公主出手。
“其實陛下是想直接把安樂閣交給你,但是一來這麼多年靜安公主搭理安樂閣,驟然奪走確實有些不合乎規矩,另一點則是因為這位靜安公主可是跟好幾位皇子交好,就連太子麵前也是說的上話。”陸顏慢條斯理的說道,一手拿起沈暖腰帶上那塊岐山令牌隨意摩挲著。
“這位公主雖然沒有站隊,但是背地裏可是沒少從安樂閣裏拿銀子去疏通前朝的門道,所以陛下沒辦法偏向你。”
“我記得安樂閣的銀子是要流向陛下手裏吧,拿陛下的銀子撬陛下的官員,公主殿下什麼也沒付出就得到了一堆忠心,還真是穩賺不虧的生意,看得我都心動了。”沈暖想了想卻覺得有些不對“靜安公主乃是女子,縱然有安樂閣在手,她收買朝臣想做什麼?”
“這就不知道了,也許是為了日後站隊做準備?又或許她想做一件大事。”看著陸顏那看好戲的表情,沈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是馬上又被自己否決了,不可能不可能,這個時代的女子應該不會有那種想法才對!不可能不可能的!
“最後一件事,你知道你救下來的人是誰嗎?”陸顏扶著沈暖的肩膀,讓她看向溫暖,自己則低聲附在沈暖耳邊溫柔的說道“小祖宗,這位才是你的大麻煩。”
“什麼意思?”沈暖看向溫瑤,還有比靜安公主更大的麻煩嗎?
“他是溫家的二少爺,是如今溫家家主溫啟明的私生子,也是屠殺了一百二十三口的殺手,你說你是不是救了個麻煩回來?”
“什麼?”沈暖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打量著溫瑤,不會啊,就連震霜劍都沒有從麵前男子身上感受到半分血腥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人?
“人並非是我殺的,我不過是出了些主意而已,若論殺人,陸家主比我更合適。”溫瑤不卑不吭的說道,既然都點破身份了,再掩飾就沒意思了。
“不過這並非是靜安公主對你動手的原因,她對你動手隻是因為你體質特殊,她需要你的骨血。”陸顏親昵的從沈暖身後虛虛抱著沈暖,防止麵前人突然暴起。
“越說我越糊塗了。”沈暖一頭霧水,她抬頭看向陸顏,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樣,陸顏似乎被沈暖這幅信賴的表情取悅,滿意的摸了摸沈暖的頭發。
“他是鮫人的孩子,你隻要吃下他的骨血便能夠青春永駐,便是日後不修仙了,你也可享受千年之壽。”陸顏一字一句的說道,沈暖卻感覺有些惡心。
“吃,吃了他?”沈暖下意識重複道,隨後沈暖看向了溫瑤,吃人?這個世界的三觀就不能正常一點嗎?這都是什麼糟粕!
“那你不能留在這裏了,我帶你去岐山!”沈暖想了一會兒堅定的說道“老師他沒有吃人的愛好,師兄師姐們也不是那種人,在岐山你就是安全的。”
沈暖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溫瑤禦劍離開,臨走時還對陸顏說下次再好好招待,這次就先告辭了,陸顏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暗暗鬆開了手中的金鈴索。
“你又何必試探她呢?”金鈴索化為狐狸出現在陸顏身邊“若是她真的心有惡念,震霜劍是不會選擇她的。”
“你知道,我從來不相信別人。”陸顏下意識撫摸胸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黯然,信任實在是過於可貴,他沒有那種美好的感情。
“現在相信了?不過那個孩子本來就是被安排好出現在她身邊的,你這麼做他會不喜的。”金鈴索擔憂的說道。
“嗬,那又如何?”陸顏笑說道,笑容中卻有一絲怒意“我也很想看看,若真有一日,這一切都偏離那老家夥的算計的時候,那老家夥的表情。”
唉,果然,就像震霜說的那般,有些人活著活著就變態了,金鈴索再次陷入深思,自己從小也是按照尋常人家養孩子那般把陸顏養大的啊,怎麼陸顏就開始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