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3日。
平凡卻不平常的一天。
趙海和平時一樣,起床,吃飯,上班。
就在他下班回到那幢隻有不到20平的出租屋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到了他的身邊。
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想要開門的趙海,一聲呼喊讓他把右手中的鑰匙即將插入鑰匙孔的時候。
“請問您是趙海先生嗎?”
趙海轉過被生活打擊的有些麻木的臉,微微皺了皺眉。
“你是誰?”
那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自我介紹道。
“趙先生,你好,我叫顧家梁,是咱們金陵市瀚海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是這樣的,趙明洋先生去世時,有一份遺囑繼承手續是關於你的。”
趙海有些茫然的看著顧家梁。
“我不認識什麼趙明洋。”
顧家梁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
“你父親,趙明德一共是兄弟三人,除了你二叔趙明義外,還有你三叔就是趙明洋,你三叔年輕的時候因為要出去打拚,所以和您父親產生了矛盾。而趙明洋先生因為在外麵並不是很如意,所以一直沒有回去,前段時間趙明洋先生因為腦癌晚期離世,在他失去意識之前,口述了一份遺囑,讓我們代寫,遺囑中明確要求將他的一艘15米長的小型海釣船留給了你,現在你隻需要在這份遺囑確認書上寫上你的名字,這份遺囑就即時生效了。”
說完就從隨身拿著的公文包裏拿出遺囑遞給了趙海。
趙海一句話也沒說,從剛開始的皺眉,到露出回憶的神色,因為他依稀記得小時候有一個總是給自己買糖的叔叔,可是到後來父親確告訴他,沒有這個叔叔。
因為還小,所以就相信了父親的話。
不過也沒關係了,畢竟自己現在已經快要35歲了,父母因為有自己的時候也已經快要40歲了,就在前些年的時候,雙雙壽終就寢,走的很安詳。
他也沒有兄弟姐妹,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畢竟自己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之前也談過,不過因為家庭的原因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自己以為是幻覺的三叔,居然會給自己留了一艘15米的小型海釣船。
趙海伸手從顧家梁手中接過了遺囑,幹淨利索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顧家梁從趙海手中拿過簽完字的遺囑,又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打文件提給趙海。
“趙先生,這些都是海釣船的相關證件,已經給您過戶了,但是海釣船的駕駛證需要你自己去考了。”
“船的位置給您寫在產權證的背麵了,還有這是鑰匙,也一並交給您了。”
說完,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串鑰匙。
之後直接離開了。
目送著顧家梁離開,趙海回到了家中,坐在已經幾近保費的二手椅子上,看著放到桌子上的一打寫著自己名字的文件。
趙海陷入了沉思。
自己已經35歲,目前還是一事無成,自己是該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未來,還是就去海釣船上過完自己的下半生。
這一夜,趙海一直坐在那幾近報廢的二手椅子上。
雙眼血紅,一動不動。
心中遠遠不如表麵那般平靜,一直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從自己22歲畢業以來,一直勤勤懇懇的在一家公司工作了13年,但是和自己同期的同事要麼是已經升職做了經理,要麼是工資漲了一半,隻有自己還是一個月拿著600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