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他們本就有了叛亂之心的!”樓心月反駁得很快,仿佛生怕她愧疚一般。
隻是他越是這樣,白蘇反而越覺得此事就是跟她有關。
白蘇不由心中歎息,她欠樓心月的太多了太多了。
她握緊了他冰涼的手,又是開口勸說,“等這次武林大會過去,你就隨我回林江山吧!”
樓心月眼神溫柔得讓人心顫,“好!隻要你不怕他人議論的話,我就在山上一直陪著你。”
他人議論,誰會議論?
玄月派的師妹們必然不會做這種事,那就該是那些什麼武林中人了。
白蘇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又何懼被人非議。
但再一想,樓心月就這麼跟她回去了,那他算是什麼身份,他又該如何在門派自處!
白蘇心裏有了注意,猶豫了會兒,她故作隨意地說:“你是我相公,隨我回家再尋常不過,別人有什麼好議論的!”
樓心月注意到她緋紅的耳廓,眼裏笑意愈濃。
不過他沒讓白蘇看出來,而是語氣期盼道,“你當真認同了那次婚禮?之前你說名不正言不順,不做數的。”
轉過頭看到樓心月眼底的黯然,她深覺不能委屈了他,便提議:“那次婚禮是有些潦草了,等回門派了,我們再辦一次吧!”
樓心月驚喜地望著她,“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以玄月派掌門身份起誓,絕不騙你…也絕不負你!”說到最後,她湊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角。
白蘇正欲退開,卻是被樓心月攬在懷裏,加深了這個吻。
好一會兒後,白蘇氣喘籲籲地靠在他懷裏,聽著他不斷地說好想你。
她沒精力抬頭看他的神情,亦沒發現他臉上狡黠的笑容,像足了隻奸計得逞的狐狸。
***
半月後,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重新舉辦的武林大會上。
對於白蘇他們的出現,眾人都感到十分意外,大概是沒有想到玄月派還敢明目張膽地出來。
“她們竟然還敢出現!”
“那便正好,省的我們花工夫去尋了!”
麵對這些人的叫囂,白蘇並沒有理會,她隻是仗著玄月派與虛空派的交情,讓大夥安靜下來,且聽她說個有趣的故事。
玄月派的開派祖師曾是虛空派的優秀弟子,兩派本是出自一家,這點麵子虛空派不好不給,便是允了她的請求。
白蘇循著時間線一點點說起。
從前有個武功很好的青年,他出自江湖中的名門大派,是掌門十分看中的弟子。
因他天資卓越,是門派裏最出色的弟子,掌門便屬意讓他做自己的繼承人,成為下一任掌門,另外掌門還打算把寶貝女兒嫁給他。
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本是一樁美事,既娶了掌門千金又得了掌門之位,人生圓滿。
但對青年來說,卻不是這樣,他並不喜歡嬌蠻任性的掌門之女,他有喜歡的人,他喜歡另個門派中的一個小丫鬟。
他那時或許也想過要娶這個小丫鬟的,隻是最終在權衡利弊後,他還是選擇了娶掌門千金,畢竟娶了她才能得到這掌門之位。
事情到這裏,本來該是結束了的,從此他娶她嫁各不相幹。
可偏偏,那小丫鬟做了別人的妾室,還是極不得寵的妾室,而更不湊巧的是,這個青年之後竟又遇到了她。
他聽聞了丫鬟的境遇,心裏甚為憐惜,再加上與妻子的相處不睦,少時的情愫頓時如同幹柴烈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此後兩人便開始常常私會,親昵恩愛,不是夫妻勝似夫妻。
這樣的日子足足長達五六年,直至被丫鬟的夫君當場撞破,她那夫君雖極不喜她,但也見不得她這樣敗壞自家門風。
盛怒之下便是一掌將其斃命,她夫君性子耿直,見身為掌門的青年做出這種苟且之事來,便直言他不配做一派掌門,要去告發他。
當時青年或許也是一時衝動,他傷心愛人慘死,又害怕這事真被捅破了,他會身敗名裂,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丫鬟的夫君。
除此之外,他更是這整個門派的人都屠盡,隻為了守住他的這個秘密。
“宋掌門,我說的這些是與不是?可有錯漏?”說完故事,白蘇忽然向宋延笑問道。
宋延麵上仍然不動聲色,“這個故事倒是挺有趣的,隻是有無錯漏,我怎麼會知道?”
“宋掌門果然沉得住氣,我也不激你了,還是讓事實來說話!”白蘇拍了拍手,她的兩個師妹立即攙著個人,走上了擂台。
那女子一見了宋延,眼中又恨又懼,“宋掌門,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