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疲憊到不想動,但是在這個靜到隻聽的到心跳的房間,甚至可以說寂靜將心跳放大了無數倍在耳邊轟鳴的房間,我覺得自己像溺水的人一般往無盡的絕望和自我懷疑中沉溺下去。
我掙紮著爬起來,暈暈乎乎地去了健身房上班。
到下午三點帶了兩節私教課,我已經覺得的虛脫到要暈厥,於是我偷偷摸摸在舞蹈房的一個角落,找到一個瑜伽墊躺了上去。
沒課的時候,舞蹈房不開主燈,隻有牆角的小小射燈發出暖暖的,弱弱的黃色光芒在木質地板上投下圓形的光環。
剛躺下一瞬間的放鬆之後,我感覺到從枕骨到肩胛骨,髖骨和跟骨與地板對抗的痛感,我被自己的骨頭硌的渾身酸痛,連續翻了幾個身,不得入眠,我情不自禁地歎氣。
一轉身,看見一雙腳站在我身側。
羅誌蹲下身,試圖在幽暗的光線裏看清我的樣子。
“師傅,你這幾天是咋的了?”他問
“沒事。”我搖搖頭
“我不知道當不當問”羅誌悶悶地說:“你是不是失戀了啊?”
聽他這句話,我左眼角一行清淚不受控地滑了下來,還好黑暗裏羅誌也看不出。我趕緊歪了歪頭偷偷在左手背上蹭幹淚珠。
“我渾身疼,躺不安穩。”我抱怨到。
羅誌開始擼袖子:“那我給你按摩一下?”
我翻身平爬在墊子上,背對著他,點點頭答:“嗯”。
羅誌的一雙有力寬厚的大手從我的頸椎開始依次向下按摩我的斜方肌,三角肌,背闊肌和豎脊肌。
他一邊按一邊說:“師傅,這才幾天啊。你骨頭都突出來了,按這情況,你這幾年辛苦練的肌肉得掉沒了。”他口氣裏滿是惋惜和擔憂,
我一直認為男性比起女性是更好的按摩者。因為他們手寬厚有力的形態能夠更好的發力和控製力道。
而女性按摩師,手指纖細,手掌柔弱無力所以發力點特別靠指尖,讓被按摩者有被掐的感覺,並不甚舒服。
羅誌是個天生的按摩者,他定位肌肉位置和走精準,手法穩重非常舒服。
感覺放鬆了很多的我,有了想和他溝通的欲望。
我問他:“羅誌,你怎麼看青梅竹馬的戀人,你覺得青梅竹馬的情侶能終成眷屬嗎?”
羅誌說:“好我的姐,青梅竹馬可是我們這些凡人羨慕不來的。”
“怎麼說?”我不解地問。
“你看,我們一般人現在20幾歲了,還在四處尋覓,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是誰,在哪裏。”羅誌手下不停地按著,一邊感歎:“也不說有青梅竹馬的人是拯救了地球,小小年紀就有了陪伴,至少上輩子也是金童玉女,這輩子一起投胎轉世吧。”
“我覺得青梅竹馬的感情是最真實,深厚的,大多數都會修成正果。”羅誌一邊說,一邊合起手掌,開始敲擊我攣縮在一起的斜方肌和豎脊肌。
“那你長這麼好看,上學的時候就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嗎?”我忍不住好奇地八卦。
“有啊,特別奇怪的是,都是低年級的妹妹,”羅誌說:“堵在教室門口看我,在操場叫我名字,也有遞紙條的。”
“那都沒有你喜歡的?”我坐起身來問他,起身的動作有點猛,瞬間有點頭暈。
羅誌笑著說“我喜歡的是又酷,又帥,不多話,有氣質的姐姐,不喜歡小孩子。”
羅誌看我用手扶著額頭就問我:怎麼了?”
“頭疼。”我答到。
羅誌起身繞到墊子的前方,坐下來,將我的上身扶起來,枕在他腿上,開始用雙手幫我按壓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