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時,厲丘三人乘上胖大海的皮卡,再次向麻柳灣洛家養殖場進發。
到了養殖場,厲丘讓小五眼在大門口候著,胖大海開車將厲丘和段君送到厲丘早已經標注好方位的那處福脈喜神位後,也則開回門口。
空曠而四麵環山的養殖場盆地,便隻剩下厲丘和段君二人。
其時,四圍有鳥獸啼鳴不斷,八麵正清風徐徐送爽,天有星辰點燈,地有草木為伴。站在這渺無人煙的野嶺之地,厲丘一陣寂然。
夜色並非極黑,再加之厲丘手上提著高功率的蓄電池手電,周圍也頗是明亮。
“厲丘,我有點怕!”段君站在厲丘身後,差些便沒抱住他,“我怎麼感覺,這地方有些陰森森的,
“會不會有野獸衝出來,比如野豬,豹子,狼什麼的?”
一般人到了這有著數百年曆史的古戰場,還真不易覺察出來此地遍有陰森戾氣,厲丘自然知道,段君命格極重之人,
的確能感念出某些災佞之氣,當即他一把握住了段君的手:“不要怕,有我在嘛,不論是野獸還是厲鬼,都不敢近你身。”
卻覺她手心冰涼,又見她身子有些哆嗦,厲丘脫下襯衣給她披上,他上身則隻剩下一件背心。
雖說是六月暑熱天氣,但畢竟身處山野,此時的氣溫又怎可和都市人煙相比?
“你穿這麼少,也會冷的……”段君見厲丘如此,心下一陣溫熱,有些過意不去。
“再冷不能冷了身邊的女人嘛。”厲丘一笑,當即拾起他事前讓胖大海找來的鐵鋤交給段君,又一望天星跡相,稍一掐指,
隨即又望向這三牲五畜福脈喜神位前方那處極為明顯的“搶龍坔”風水惡兆,但見兩山間一條數丈寬的溝壑延伸遠去。
這副“搶龍坔”讓厲丘頗為不安,在風水堪輿術裏,三牲五畜福脈喜神位雖然並非風水寶地,但亦有福緣滋蔭命主,
而偏偏離洛家這處出了怪事的三牲五畜福脈喜神位不遠便有一副“搶龍坔”,且雙方地脈理氣有溯通流走之勢。
厲丘早前便有所感知,即便這福脈喜神位下並未埋藏某種孽煞異端,這位於九宮八卦兌宮位的牛羊也會長勢不旺,瘟病常發。
因而,他擔心洛家人不買賬,認為他並未化解厄虞——即便牛羊不再失血而亡,但時常犯瘟病也畢竟讓人不省心。
要徹底化解這處三牲五畜福脈喜神位的風水異端,除非填平那“搶龍坔”兩山間的溝壑,或者便是削平兩座山!
唯有徹底破了“搶龍坔”風水形勢,這處三牲五畜福脈喜神位的地脈理氣才會日益福蔭養殖場的牛羊。
但無論如何,先挖出這地下的孽煞之物再說。
當即,厲丘蹲下來,在那一處方圓三尺的土堆上觀察了好一陣,對段君說道:
“就是這個位置,西北乾位,你扛著鋤頭走上來,會用鋤頭挖地吧?”
“嗬嗬,我可是在農民家庭長大的,上大學之前,我還經常和我媽在地裏挖地種菜呢。”段君爽朗一笑,
“別小看我,我一個人半天可以挖出兩分田來種菜!”
“呃,不錯,下得了田地,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上得了大床……”厲丘吱唔一句,“那好,你站在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