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如雪翻開包包,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麵刷刷刷寫了幾行字。
“我對這件事感到非常抱歉,我也知道金錢無法彌補我對你的傷害。但是你的衣服畢竟是因為我才扯壞的,所以我會正常賠償你的衣服以及精神損失費。你可以憑借這張紙條隨時找我兌現錢款。”
她還沒有把支票本隨身帶著的習慣。
薛燦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本來還以為會上演電視劇的戲碼——女主不知天高地厚扔張支票在她的臉上,以為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現在看來,她預料的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嘛。
“衣服,我有的是。誤會解除了,對我的精神也沒什麼傷害。隻不過對於你突然把我從教室裏麵拽出來,這件事我希望你能跟我的任課老師有個說明。”薛燦笑笑,對這個誠實的女人心底的惡意減少了一些。
戈如雪若有所思,半晌作出了一個承諾:“我會在下周同一時間去你班上道歉。”
這個結果,薛燦相當滿意。不過她捏著手中的紙條,覺得還是不能讓她這麼容易就忘掉這件事。
她眉頭一展,笑道:“戈老師,錢呢,我也不要。但是我能不能憑借這張紙條要求你做一件事呢?”
戈如雪的心漸漸下沉,她知道自己是萬萬不可能答應薛燦的要求的——薛燦的唯一要求,不就是叫她遠離衛無衣麼?可是,她做不到。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薛燦又恢複了一派天真的模樣。
“放心,一定是你力所能及的。如果你不想做,可以要求我換一件事。”
戈如雪抬頭看看她。世界上哪裏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薛燦卻是這樣的想法。戈如雪畢竟是學校的老師,光這一點就比她厲害很多。如果她想要耍什麼陰謀詭計,戈如雪想要處理她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她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完全就是想拽著她的把柄,讓她時時刻刻都記著自己還欠了別人一些東西。
還有一點,也至關重要。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有什麼要求,有了戈如雪這層關係,說不定事情也會好辦許多。
戈如雪現在長了兩個心眼,心裏還是多了幾分疑慮。
薛燦覺得這個戈如雪雖然比她大不了幾歲,但是心思還是極為縝密的。要是這個人想要和她搶衛無衣,似乎她的路會比較不好走。但是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則是一種屈辱。她現在能笑得起來,還不是抱著放長線釣大魚的想法?如果現在處於下風的戈如雪她都搞不定,她還不如就裝裝大方把衛無衣拱手送給她算了。
“戈老師,人不能那麼多疑。我一定不會過分的,怎麼樣?”見她還不答應,薛燦有些著急地催促著。
雖然她左右為難,但現在這種處境,似乎不答應也不行了。戈如雪睨了幾眼薛燦大開的領子,心中竟有一絲歉疚。不知不覺地,她輕點了幾下頭。
薛燦很滿意,又好脾氣地提醒她:“既然知道不是我的問題,那你是不是要去查查誰在害你?”
戈如雪眼中射出兩道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