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睜大了眼睛,原來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可是喜歡一個人怎麼會難受,如果是這樣她寧願不要喜歡,不要喜歡白鈺。
可越是這樣想,胸口越加難受,難受得連眼淚都流了下來。
她由榻上站起,抬手扭腰開始舞動起來,想要藉由舞蹈讓她能夠不用思考。
曉然一直守在外室,聽到內室有窸窣的聲音傳出,她走近內室,發現是莫寂在跳舞,舞姿裏有著一股不顧一切的氣勢,柔美卻又不失力量。
曉然自跟在她身邊,就時不時看到她在舞蹈,每次看她跳舞都覺得很好,不會有看膩的感覺。
她跳了多久曉然就看了她多久,當她停下來時已經過了一個半的時辰。
曉然在她停下來後倒了一杯熱茶給她,莫寂接過,“謝謝。”
“夫人,我去拿一些吃的上來,順便讓人送熱來。”雖說現在是初夏天氣還很涼快,不過跳了那麼久的舞,肯定消耗了不少的體能和出汗的。
“好!”莫寂喝了一口熱茶就不想喝了,她將茶杯拿回外室放著,又回到了內室,看著窗外的大樹,她沒有了以往跳完舞想要攀樹的渴望。
她靜靜的看著樹葉茂盛的大樹,跳了舞後,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沐浴完又吃了東西,莫寂才起身到隔壁去看白鈺。
她走進房間,白鈺正在喝藥,喝完藥他才抬眼看著莫寂。
認清他的心意,再看他的眼睛才發現裏麵的冷漠。原來以前在他眼睛裏看到的真是厭惡,他不喜歡自己,那他為什麼還要娶自己?
“你為什麼娶我?”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她想知道原因。
“你不清楚?”白鈺反問她,眼睛有著懷疑。
看他的眼神,好像她應該知道一樣,而事實上她是真的不知道。
白鈺看了她一會最後才說:“你沒必要知道。”既然她不清楚,那就不用說了。
聽到他的話,莫寂不禁大受打擊,原來在他心裏自己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
一時間,莫寂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白鈺見莫寂忤在哪裏,臉上的神情茫然,輕歎了一聲。
“莫寂,你隻要做回平常的自己就行。”
平常的自己,如果這麼容易就好了。見他想要趴回榻上,她還是忍不住上前幫忙。
趴到榻上他就閉上了眼睛,莫寂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最後還是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間,她還不想那麼快就回房,於是她便走了下樓,出了客棧。
李雄看到她的神情不對,立即讓曉然跟著她。
漫無目的走在街上,不自覺的她就去了昨天和白鈺一起逛過的街道,看著陌生的街道和陌生的人,才過了一天,已經物是人非。
昨天的情景還清晰的印在腦海裏,他牽著自己的手還細心地為自己擦汗。
穿過了鬧街,她走到了街尾的石橋。站在石橋的中間,看著河道裏來來往往的小船小舟,她一時間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夫人?”一道陌生的聲音在莫寂的耳邊響起,看向叫她的人,是一個她沒有見過的中年男人,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認識自己。
“夫人,在下是陳棋,昨天你來過我的醫館的。”看到莫寂疑惑的表情,他才想起,當時她已經昏迷,根本不知道自己去過那裏又見過什麼人。
他就是昨天為莫寂看病的大夫,陳書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