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晏淮如今做了這主事人,風波哪裏會少。
便是每*裏歸家,都能夠遇上好幾波的不速之客。
而燕親王府裏,其實也不如底下人展現給錦繡所看到的祥和,白天還好,等到了晚上,也常會有訪客過來"探望"。
隻是,晏淮早就將燕親王府保護的跟個鐵桶似得,甚至比他自己身邊的保護還要嚴密,加上這又是京城,如今晏淮做著主事人,那幾波訪客到底還是不敢太過於大張旗鼓行事。
當然,百密總歸有一疏,晏淮這**出宮回王府,太過規律,便是身邊人防護的再得力,晏淮有一回,還是受了傷,傷的倒也不重,他自己身上就有幾分武力,在箭*過來的時候,他便立刻反應過來,回身一躲,躲過了要害,傷在了手臂上。
傷口也不淺,隻是破了一道一指長寬的口子。晏淮見傷的不重,在底下人料理完那波人後,讓安慶找了傷藥替他簡單包紮了,便讓人趕緊趕車回了燕親王府。
誰知道,錦繡見到晏淮的時候,原本還安靜的坐在桌前開心的用著晚膳,在晏淮走近她的時候,卻突然將勺子一扔,捂著嘴巴*嘔了起來。
、第178章
錦繡這反應來的突然,畢竟她先時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
不過守在她身後的夏芍與夏竹二人反應靈敏,在錦繡剛捂著嘴低頭的時候,就飛快的拿過了一旁的痰盂,放到了錦繡跟前。
錦繡扶著夏芍的手,低頭嘔了好一會兒,方才虛弱抬起頭,接過了夏竹遞上的漱口水,雖然已經止住了嘔吐,但方才那一陣發作,可把她嗆得厲害,整張小臉麵色蒼白,唇色也發白著。
晏淮也是被嚇了一大跳,連聲招呼底下人將大夫請了過來,不過大夫過來後,錦繡卻並沒有讓大夫過來給她把脈,而是肅著一張臉,隻是開口道:"去給王爺看看。"
大夫和晏淮二人顯然都愣了一下,而晏淮更是*笑了一聲,掩飾的開口笑道:"我有什麼好看的,我好好的。乖,別鬧了,好好讓大夫瞧瞧,不然待會兒你又要不舒服了"
晏淮的話音還未落下,錦繡卻是冷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晏淮一副心虛的樣子,開口慢慢道:"沒什麼事情,身上還這麼大的血腥味兒,你當我是傻子那般好騙呢"
晏淮眉頭微微一挑,根本沒料到自己身上有血腥味兒的事情,會被這般輕易就給揭露了,方才他也不是想著要做些什麼瞞著錦繡,但傷口子其實並不算大,他讓安慶給他上了藥,又換了衣服,其實也已經差不多了,倒不是沒想過往身上熏點香好遮掩身上的血腥味兒,但他和安慶都細細聞了,隻覺得這股子的血腥味兒味道並不濃,金瘡藥的藥味足夠遮掩,而且錦繡懷有身孕,晏淮也怕熏香會對錦繡的身體造成傷害,相反,藥味就沒有太大的稀奇了,畢竟如今皇上臥病在床,晏淮大半時間得呆在皇**邊照顧,身上染上藥味,也是尋常。
當然,若是平*裏,錦繡哪有這般靈敏,也就懷了孕後,對於氣味尤其敏感,她其實並不是沒有反應,但燕親王府裏的環境十分舒服,知曉她聞不得不好的味道,所以每*裏都用新鮮的草木芬芳來熏房間,在舒適的環境裏呆久了,乍然聞到一股子異樣的味道,錦繡自然反應十分大。
晏淮瞧見錦繡一臉不悅,倒也不敢這會兒繼續對錦繡辯解,隻好乖乖的**了自己受傷那一隻胳膊,一邊將手臂遞予大夫,一邊還衝著錦繡心虛討好道:"其實隻是破了一個小口子,一點都不嚴重。"
晏淮自然是不會將路上的凶險說了出來,所以想要輕描淡寫就這麼糊弄過去。
不過,這個口子的大小略有幾分尷尬,雖然不大,可如果想要說自己不小心擦到或者碰到才會有的,其實也有幾分說不過去,便是錦繡這個外行人瞧著,都能夠瞧得出,這就是箭傷。
所以,錦繡並不理會晏淮的討好之言,隻冷著一張臉,等到大夫將晏淮手臂上的箭傷都處理好了,她這才開口,但並不是對晏淮開口,而是衝著大夫和底下一*子人吩咐道:"你們都下去,我有事情與王爺說。"
晏淮扶著自己受傷胳膊繃帶上的那一隻手微微僵硬了一下,他看向了錦繡,而錦繡在人都離開後,卻突然嘟著嘴巴一把抓住了晏淮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放到了自己的手邊,狠狠打了兩下。
等到情緒發泄完了,她才抬起頭,重新看向晏淮,晏淮隻縱容的看著錦繡發泄,等到她的目光與自己對視上後,輕聲說了一句:"消氣了"
"誰和你生氣,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都不珍惜,我氣什麼。"
錦繡突然有一些討厭晏淮這樣的態度,不管她說什麼,她生氣憤怒什麼,晏淮永遠都是這麼一副好耐性的樣子,乖乖認錯,但知錯不改。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而後輕聲開口道:"我和你已經成親了,我們是夫妻,你不該什麼事情都瞞著我,連你受傷這麼大的事情,都瞞著我。"
"你懷孕了,而且隻是小傷。"
"那你遇襲的事情呢"錦繡咬了一下下唇,輕聲開口道:"我又不是瞎子,你這傷,顯然就是刀箭造成的。"
"那些人不足為懼。"
晏淮笑著仿佛是解釋了一句。
錦繡聽後,卻沉默了好半晌,隻吐出一句話:"算了,你以後別回來了。"
"怎麼了,還和我鬧別扭呢"
晏淮隻當錦繡是鬧別扭,也沒有當真,還笑著伸出手去摸了摸錦繡的腦袋,錦繡卻是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我沒鬧別扭,我是認真和你說的,我仔細考慮了,你現在本就忙的緊,而且出宮到王府路上也不安全,我一個人在家裏沒事,你真的不用天天回來的。你如果真的怕我出事,大不了讓我娘來陪我"
"不行"
錦繡的話還沒有說完,晏淮的情緒便有幾分激動的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