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就算了吧,你又不知道你相公我五音不全"
晏淮連連求饒,一副可憐樣子。
而錦繡枕著晏淮手臂的腦袋,調整了一下位置,抬頭看向了晏淮,開口甜言蜜語道:"相公,給我唱歌唄,不然我睡不著"
"灌**湯也沒用,你相公我唱歌鬼哭狼嚎,我怕外邊守著的人聽了,還以為你這個做王妃的把我怎麼了"
晏淮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笑的不懷好意,惹得錦繡又是無語的捶了一記他的胸膛。
"那你說,我睡不著該怎麼辦"
錦繡不滿意讓晏淮這麼含糊混過去,所以一邊拉扯著晏淮的頭發,一邊開口撒嬌著。
"嗯"
晏淮想了想,開口道:"正好有一事兒,忘記與你說道說道,也免得你進宮的時候,會手忙腳亂。"
"什麼"錦繡開口問道。
而晏淮輕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你如今嫁給我了,雖然不必替我在外張羅著,可宮裏的一些事情,你還是得知道。"
"對。"
錦繡一聽也打起了精神,她也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其實早在當初她成為燕親王妃的旨意下來之前,柳氏和夏立齊,便有意無意的開始給她點撥起了宮中還有皇家的那點事情,連朝廷上的事情,有的時候也會與她說,隻是,到底柳氏和夏立齊能力有效,所知也甚少,柳氏當初便感歎,讓錦繡嫁進燕親王府的時候,自己機靈些,多探聽些東西出來,雖不至於讓她在其中做什麼,但至少也不至於傻傻的搞不清楚情況,讓人給利用了。
錦繡深以為然,但她可沒打算和柳氏所說的那般,自己沒頭沒腦去摸索,既然有晏淮這麼一個現成的百科書在,她*嘛不省事些呢。
如今晏淮主動提及要給她科普,錦繡自然樂得自在了。
"宮中的情形,還是比較簡單,如今皇上的後宮無子無女,你所需要注意的,除了太後便是皇後,而那些個妃嬪倒沒什麼,不過你也要小心她們的拉攏或者陷害,畢竟後宮中盤根錯節,難保有心人不會利用那些個妃嬪做什麼。"
"對了,我家那邊"
"你娘家,你和我才是一家的。"
錦繡的話沒說完,晏淮便義正言辭打斷了錦繡的話,糾正著。
""
錦繡回了一個"你真無聊"的白眼給晏淮,又繼續道:"那個,我爹好像有個同父異母的**也在後宮"
若不是晏淮主動提及後宮妃嬪的事情,錦繡還真有些記不起這茬,主要是,這一位姑姑,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淺了,還不如已逝的楚玉兒的母親來的顯眼。
錦繡出生之前,她便已經被送進宮裏,這些年來,勇誠伯府沒給這位姑姑提供過任何的幫助,而這位姑姑,在宮裏也仿佛沒有任何的音訊。
"你這姑姑,好像現在是在常在位置上。但她也無關緊要,你若想結*也無妨,但估計也沒什麼好深*的。"
晏淮對於這一位夏常在,還是隱隱有點印象的,不過印象不是在這一世,而是在上一世,這一位,可是真正的老實人,上一世在他登上那個位置之前,從頭至尾都沒有出來過,當然可能也與她在宮中無子無女、且無寵無位份有點*係。後來他坐上了那個位置,又封了錦繡皇貴妃的位置,這一位,也沒有想過出來攀附錦繡。
後來是差點太妃要被遣送到一處安置的時候,錦繡在名單上無意間看到了,才記了起來。
這一位夏常在,是先勇誠候夫人送給勇誠伯的丫鬟所生,但生母早亡,勇誠伯夫人又因著她的身份對她並不喜,所以在勇誠伯府裏,一直都是無聲無息的長大,據說*子過得可能還不如得寵的丫鬟。她也從來不會想著去改變自己的生活,或者去親近自己其他的兄弟,原本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到了年紀配人家,恰好遇到一個好人家。
隻是,誰知道,隨著勇誠伯府*漸西下,勇誠伯倒是打起了歪腦筋,加上有之前自己**的事情在,恰好又趕上宮裏選秀,勇誠伯便把這庶女也送進了宮裏去。
這位夏常在雖不算是花容月貌,卻也算是清秀**,加上那一年,趕上皇上大肆往後宮添人,她就被選上了,但入宮後的*子,她過得其實和勇誠伯府裏的差不多便是了。
這樣一個和錦繡家無恩無怨的人,又有那麼一點子的血緣關係,晏淮那會兒正心愧不能夠把皇後的位置給錦繡,所以*脆大筆一揮,封了對方做了貴太妃。這一位說來還真是夠木訥的,尋常人見到上邊遞了橄欖枝過來,還不得上趕著去湊,但這一位不,隻讓宮女送了自己親自抄的一手佛經過來後,便關起門來又過起了自己的小*子。
至此,到宮變那一*,被叛軍誤殺,作為唯一的貴太妃,幾乎可以仗著錦繡這個榮寵的皇貴妃侄女和太後分庭對抗之人,竟然從沒有在宮裏露過一次臉。
說的好聽一些,這一位是與世無爭、安分守己,說的不好聽一些,則是爛泥扶不上牆。
錦繡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她對於自己父親這邊的親戚,沒一個好印象,聽了晏淮的話,便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開口道:"算了,算了,我可不想浪費精力在應付這些事情上。"
"也對,咱們家錦繡看著我一人便足夠了"
晏淮笑眯眯又得意洋洋,惹得錦繡又是拋了一個白眼。
"太後呢,可能會為難你一些,不過你也不用怕,你相公我會保護你的。皇後,你多注意一些,她看著麵慈心善,好像長著一副慈悲心腸,對誰都好,但心裏的算盤多著呢,畢竟是郭家女,而且不叫的狗最凶,這一位,若不是膝下無子,隻怕也不會這麼安靜。"
晏淮提到皇後的時候,麵色倒是嚴肅了一些。
而錦繡則是有些疑惑:"皇後,我感覺她好像沒太後厲害。"
錦繡這話也是自己的直觀感受,這一位當今國母,過得生活可是十分的清心寡欲,錦繡被叫進宮裏請安過多次,可也隻見到過這位國母沒幾回,每一回,這一位國母穿的都是十分素淡,身上有濃濃的檀香味兒。而且對誰都是麵帶溫和笑容,說話柔柔和和,對著太後呢,又是唯唯諾諾的。
不過,晏淮這般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