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銘眼裏隻是複雜的看著晏淮,突然對晏淮又是行了一禮,恭敬道:"今*之事,多謝王爺告知。"

"大哥客氣了,謝文清這件事情,大哥若還有需要幫忙的,隻管提出來。"

晏淮說的興致勃勃,十分熱情。

而夏靖銘卻低著頭輕聲回道:"多謝王爺,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我與我的家人自己能處置好。"

說到這裏,他仿佛是又想到了什麼,又開口說了一句:"此事是家務事,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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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錯愕的看著夏靖銘。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未來大舅子,竟然過河產橋。

說家務事,又不勞他費心,顯而易見,這分明便是在說他就是那個外人。感情夏靖銘是過河產橋,用過就扔。

晏淮心裏有些不痛快了,他原本以為,經過此事,就算夏家人不彈冠相慶的讓他成為錦繡的夫婿,那也該是將他當自己人來看待,怎麼瞧著,倒是比先時還要疏遠了。

他還就不信了呢

晏淮想到這裏,,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連聲道:"瞧大哥說的這般生疏,這事兒,莫說是涉及到了錦繡,便是大哥的事兒,那我也應該鼎力相助,都是自家人,何必那般客氣。"

晏淮笑嘻嘻,說來論他的脾氣,便怕是上輩子,都沒這麼討好過錦繡的兄長父母,可到底還瞅著人家家裏的小閨女,他這不殷勤也不行。

隻是,如今他才算真正領略了什麼叫做熱臉去貼冷*股。

夏靖銘隻是看了一眼晏淮,而後水米不進的恭敬道:"王爺說笑了。"

說完這句話,他彎腰朝著晏淮行了一禮告白,而後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將馬車立刻往勇誠伯府趕去。"

也隻留晏淮一人站在原地心中繼續不痛快。

"我還就不相信了"

晏淮最終咬牙恨恨說了一句,而後招手叫來了隨從趕來了來時乘坐的馬車坐上,卻並未讓馬車夫將馬車趕走,而是停在了路邊一個不顯眼的位置。

他微微掀開馬車簾子一角朝著外邊看去,果然未過多久,謝文清急急慌慌從那處民宅大門裏跑了出來,他神色十分驚慌,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路邊那輛低調的馬車,他招手叫過了馬車夫,連聲吩咐:"去勇誠伯府。"

馬車噠噠行駛起來。

而晏淮眼神裏含著莫名情緒看著駛走的那輛馬車,並未立刻吩咐人追上去,而是衝著外邊低著頭的隨從開口吩咐了一句:"讓人盯緊勇誠伯府。現在上朝去。"

夏靖銘回到勇誠伯府的時候,夏立齊還未出門,正呆在屋裏和柳氏一道兒用早膳。

夏靖銘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正躊躇之時,坐在屋裏的柳氏注意到了,連忙笑著衝夏靖銘開口道:"怎麼不進來"

說罷,她又笑道:"怎麼這麼早過來,也不陪著你媳婦,早膳用過了沒若是沒用過,便在這裏用一些"

夏靖銘搖了搖頭。

而柳氏瞧見了,正要笑著招呼丫鬟再添一副碗筷的時候。

夏靖銘卻是對柳氏道:"娘,不急,錦繡起了沒"

柳氏和夏立齊聽到夏靖銘提及錦繡,卻是笑了起來。夏立齊難得笑著開口道:"你**那個懶蟲,這會兒估計還賴著床沒起呢,算了,在家便讓她自在一些,等快出嫁的時候,讓你娘再把她這習慣改過來。"

柳氏聞言也笑了:"你還說呢,我每回要管教,是誰總是攔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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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靖銘聽著柳氏和夏立齊話語之中對於錦繡的寵溺,又想到了自己方才看到的情景,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可是,該說的話,還是必須得說。

夏靖銘聲音低啞的對柳氏和夏立齊輕聲道:"爹、娘,我有事與你們說你們先讓屋裏人都出去。"

柳氏和夏立齊聞言,看向夏靖銘的目光裏多了一絲疑惑。

不過,柳氏還是開口屏退了在屋裏伺候的丫鬟們,笑著看向了夏靖銘開口道:"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還不放心屋裏人。"

"是謝文清的事情。"

夏靖銘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依然十分艱難。

而柳氏和夏立齊對視了一眼,眼裏再次浮上了疑惑,不等二人開口相問,夏靖銘卻是憋了一口氣,一股腦兒,一口氣將嘴裏藏了許久的一句話說了出來:"謝文清對不起小妹,他與別的女人暗通曲款,已經生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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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靖銘的話音落下,隻聽得啪嗒一聲,卻是柳氏手中的筷子掉了,可是這會兒,柳氏卻並未去撿,也沒有說任何話。

屋裏靜悄悄的,十分安靜。

夏靖銘抬頭看向了夏立齊和柳氏,試探的開口問了一句:"爹、娘"

而他的這一聲,卻是將二人終於驚醒。

而夏立齊和柳氏立刻笑了起來,柳氏一邊彎下腰撿起了筷子,一邊笑道:"你這孩子,文清的玩笑是可以亂開的嗎,還說的這般認真,我和你爹差點被你騙過去。"

夏立齊也是笑了,但神色有些嚴肅的開口道:"這種事情,不許再拿來開玩笑,若是讓文清和他的家人聽到,估計對咱們家該會有意見了。"

"是啊,文清對錦繡這般好,你也莫開他這樣的玩笑,錦繡聽到了,也隻會不開心"

"我說的是真的"

夏靖銘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輕聲道。

他看著柳氏和夏立齊臉上還未落下的笑容,神色痛苦輕聲道:"那孩子,和我的孩子差不多大,謝文**的有兒子了,我親眼見到,親耳所聽。"

說實話,這話無論是誰說出來,其實都是一個難事。

夏靖銘也不例外,他和謝文清這些年來,處的一直都不錯,二人年紀相仿,加上家中的關係,雖不似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他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謝文清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柳氏和夏立齊臉上的笑容已經落下,夏立齊的臉色十分難看,而柳氏仍然有些將信將疑輕聲道:"這話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