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還挺喜歡的,其實她也不是很喜歡簪花小篆,她性格大大咧咧,都說字如其人,這簪花小篆對於她來說,未免太過於秀氣了。
晏淮聽了錦繡的回答,卻是連忙笑道:"你要不描我的字,我回家就些字帖送過來讓你跟著描。"
見錦繡沒回答,晏淮以為錦繡是怕被柳氏發現的緣故,又連忙開口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母親知道的。"
其實晏淮所想,自然是想讓錦繡的字跡和她想象,都說夫妻相夫妻相,他和錦繡,自然什麼都要。即使知曉錦繡的字不可能寫的與他一模一樣,但僅是想象他就心滿意足了。
果然媳婦還是要從小培養起。
晏淮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主意簡直完美,也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付諸於行動的**。
錦繡看著晏淮這般,心中無奈,卻還是認真道:"不要。"
"怎麼不要,我的字寫的可不比你爹差,皇上還是誇獎過的。"
晏淮這話,並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而是事實。
錦繡先前收到的晏淮的來信中,其實也可以可見一斑。隻是,晏淮的字氣勢十足,勁道也足,簡而言之,便是非常霸氣。
夏立齊雖然字也不秀氣,可他性格溫和,所以字體瞧著十分溫和,這樣錦繡還覺得能夠跟著描一描,換成晏淮還是算了吧。
一個女孩子家家,字跡太過於霸氣,還是算了。
錦繡拒絕的十分堅決,晏淮瞧見了,想想也對,倒也隻能夠失望作罷。
晏淮是大晚上來的,雖然晏淮也把握不被人盯上,可到底是在京裏,如今風聲也越發緊了,他待會兒自然立刻就要回去,能和錦繡相處的時間其實一點都不多。
先前和錦繡一道兒有一下沒一下這般說了一會兒話後,他突然抱過錦繡的身子,讓錦繡臉轉向了他,麵對麵坐了,然後認真出口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和謝文清單獨相處了"
"呃是。"
錦繡倒是沒想過這事兒能夠瞞過晏淮,畢竟她身邊還跟著不少顆晏淮的棋子呢她打得主意是,晏淮不問,她便不主動說,如果問了,那就老實*代。
果不其然,晏淮的確是沒有放過這個問題。
先時晏淮雜七雜八扯了一通,錦繡還當他是變了,結果,果然還是那個愛吃醋、愛小心眼的晏淮。
錦繡無奈而理解的在心中輕歎了一口氣。
而晏淮雖然早就在底下人的彙報中得知了這個事情,可這會兒錦繡的親口承認,還是讓他的心中有些酸溜溜的不得勁。
"你就由著讓他跟你"
晏淮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跟小孩子一般有些無理取鬧的鬧起了脾氣。
錦繡聞言,自是嗔怪的反駁:"那我也沒辦法,他就跟著我,我也拒絕了。"
"你就應該和他明說,讓他別跟著你,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啊"
晏淮聽了錦繡的回答,非常不滿。
錦繡聽了,看了一眼晏淮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嗬嗬了兩聲,沒有說話。
男女授受不親,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晏淮看出了錦繡眼中嘲諷的意思,怏怏然的摸了摸鼻子,嘴上仍是狡辯著:"咱兩怎麼一樣,那謝文清能和我比嗎"
"是不能比"
錦繡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不等晏淮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她又慢騰騰道,"人家好歹還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你這是什麼,半夜翻牆的登徒子"
如果不是晏淮那麼說了,錦繡還真是有些被晏淮誤導了,她竟然會跟著晏淮的強盜邏輯走,一度還因為晏淮的話兒感到心虛。
簡直就是見了鬼了,她這是被**了
晏淮聽著錦繡這話,也感覺到了錦繡語氣中的羞惱,倒是顧不上生氣,連忙開口安慰著:"怎麼會呢,咱兩是情投意合的小情人,是將來要一生一世相濡以沫的夫妻,怎麼能夠用登徒子那麼難聽的詞來形容我呢"
"說的好像名正言順似得。"
錦繡半點沒被安撫,嘴上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一句話也讓晏淮有些撒氣的說了一句:"那謝文清很快就不是你的未婚夫了。"
提到謝文清,晏淮便立刻來了精神,大力批判著:"那家夥,什麼玩意兒,還想左右逢源,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你可別被那個虛偽的家夥給騙了"
晏淮絲毫沒有自己是在挖別人牆角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所做的,那都是替天行道,是在替老天收了謝文清那渣男,免得禍害了良家女子。
錦繡沒有接口晏淮的這話,不過晏淮的這話,也是讓她想到了一個事兒,她輕聲開口問了一句:"那藍鶯兒就是你送去的你想讓她怎麼做"
其實錦繡的心裏,隱隱也有一些猜測到了。顯然,若隻是讓藍鶯兒跟了謝文清,根本不會對她和謝文清的婚約產生如何影響,像他們這般人家,收一兩個丫鬟當通房小妾,並不稀奇。謝文清和她年紀相差很大,更有理由在婚前身邊便有伺候人,如今能夠忍到現在,在世人看來,便是對她十分深情,十分不易了。
一個女人的作用很有限,除非藍鶯兒有手段讓謝文清為了她,鬧得十分不堪。可這一條在謝文清也是重生的基礎上,並不承認。謝文清對於自己的執著,這些年來,錦繡還是看在眼裏的,而且藍鶯兒身份低微,便是謝文清沒有重生,其實在他這般十分正統的男人眼中,也不可能因為她而跟未來可能成為他妻子的人而鬧得不愉快。
所有,基於上述所思所慮,錦繡認為,晏淮根本不可能隻是不痛不癢讓藍鶯兒到謝文清身邊去勾引。
要解除婚約,其實最大的一條捷徑,還是孩子的問題,特別是在前世謝文清也是因為庶子的緣故與她解除婚約的。
錦繡的家人十分疼愛她,自然不可能在謝文清有庶長子的緣故下,還堅持讓她嫁到謝府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