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太醫院燈火通明,南甜遇刺的消息很快傳進福臨、大玉兒、多爾袞的耳朵裏,他們抱著各種複雜心情的趕往太醫院。
“王爺,這位姑娘,這位姑娘她……”她體內複雜的情況,能活到現在實屬奇跡,他們根本束手無策。看著豪格殺人的眼,他們不敢講呀。
“她怎麼呢,告訴朕,甜甜她怎麼樣了?”剛趕來的福臨情緒激動的搖晃太醫的肩膀,望見渾身是血閉眼平躺著的南甜,身體微微發抖。“說啊,說啊。”
“回皇上的話,這位姑娘能活到今天實屬奇跡,現如今受了重傷,臣等,臣等無能為力,請皇上節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狠狠甩開他,他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床邊,抓住南甜的手。“甜甜,你醒醒好不好?你答應我會陪著我的,求求你醒來,不要丟下我,不要。”
“皇上,你這是成何體統?一個女人而已,死就死了,你哭什麼。”大玉兒臉色難看的拽起福臨,怒聲嗬斥他的失禮。
一直默不作聲的豪格揮手,重重的打向一旁的多鐸,被打的多鐸也毫不留情的打了回去,沒一會兒,他們兩人又扭打成一團,打翻了桌椅和藥材。
大玉兒驚叫,太醫們目瞪口呆,福臨置身事外眼神呆滯的握著南甜的手,輕聲的呢喃。
“夠了,你們兩個鬧夠沒有?”插足兩人間,多爾袞強硬的分開沒有理智的他們。
“放手,放手。”打紅眼的豪格掙開多爾袞的手,“是他,是他害死南甜的,我要殺了他替南甜陪葬。”
“是我殺的她怎麼樣,要打就來,我還怕你不成。”不服氣的多鐸也掙脫了多爾袞的束縛,囂張的道。
“那命來!”
“豪格,你給我住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鬧?要不是你派這個女奸細來迷惑皇上,多鐸會殺她嗎?她的死是活該,是她自己犯賤企圖勾引皇上。”
“住口,我不許你欺負她。”豪格口氣衝的朝大玉兒吼,嚇的她躲進多爾袞背後。
“甜甜沒有勾引我,是我喜歡她,要她留在我身邊。”額娘的誤解,福臨生氣的辯解。
“閉嘴,你才多大,明白什麼是喜歡?”大玉兒氣的一巴掌打在了福臨的臉上。“一個下賤的女人,就讓你忘了生為帝王的教養了?”
“下賤的是你,大玉兒,你……”多爾袞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話,他不介意的用手背拭去血,“多爾袞,你是不是也知道他們要殺南甜?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默許的吧。”
多爾袞隻是隨意的瞟他一眼,不回答也不反駁,答案顯而易見。
豪格笑了,笑的像個孩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南甜的床前,珍愛的勾勒起她的輪廓,“哈哈,多爾袞,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現在你更加沒有資格跟我搶。”
就在大家都困惑他的話的時候,豪格無情的扯掉南甜的頭紗,驚叫和抽氣聲響起,豪格噙著嘲諷的笑,環視臉色蒼白的大玉兒,難以置信的多鐸,最後目光停在了多爾袞的身上,看著他以為似夢的瞪視南甜的臉。
“這不可能,多爾袞,她不是景玉,不是。”景玉死了,在六年前就死了。大玉兒歇斯底裏的揪住多爾袞的衣袖,擋住他的視線。
“甜甜就是景玉,我可以肯定,因為我親自去過皇陵,那裏沒有她的屍體。”在將她帶回的時候,他不小心看到了南甜的臉,驚愕之餘,他趁她為醒來之前去了一趟皇陵,埋葬她的地方是空的,他才漸漸接受明明死了六年卻還活的好好的景玉是真的沒死。
“六年前,當大家都以為她死了的時候,其實她還一息尚存,隻是我們忽略了而已。後來兩個盜墓賊闖進她的墓穴,救了她,從此她隱姓埋名的在太行山當了私塾夫子。”從太行山相遇,到他綁了南甜,然後南甜在京城突然失蹤,期間,他又去了三次太行山,無意中偷聽到那對救了景玉的夫妻說的話。知道皇上要封她為妃的時候,擔憂的他害怕多爾袞他們會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才想帶她走,可倔強的她還是選擇了留下,成為一顆棋子。“多爾袞,還記得嗎?我說過,你會後悔的。是你,是你又再一次的逼死了她,可惜這一回,她再也醒不過來了,哈哈。”報複的感覺真好,可是為什麼他的心會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