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多爾袞就人間蒸發般的消失無蹤,蓉貞和圖魯也不知去向,景玉雖然好奇,但是轉念一想,就當他們去培養感情吧,多爾袞就更加不用多說,他肯定是要去見大玉兒和福臨的。
苗圃裏,景玉輕輕的為花苗澆水育肥,嗬護備至。待到春天,皇後和多爾袞就可以喝到她的花草茶喝花草蛋糕了。
“快,快,快。”錯亂的腳步夾雜著急急忙忙的聲音,景玉回頭,看到一大批的帶刀侍衛朝她衝了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你們想幹什麼?”幾個家仆護主心切的推侍衛,卻被他們用刀架住脖子。“這裏是睿親王府,豈容你們放肆。”
“我們奉命捉拿毒害皇上的鈕鈷祿·景玉,不想死的就滾開。”
“你們血口噴人,側福晉賢良淑德,怎麼可能謀害皇上。”家仆不敢相信的大叫,側福晉待人極好,而且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可能謀害皇上。
奉命捉拿?毒害皇上?好大的罪名,難怪這些天他不在府裏,也不出現在自己麵前。那,科爾沁草原的那次,也是他故意帶她走,是真正想彌補吧。哈哈,他還是選擇了,選擇了。
“側福晉,得罪了。”一雙手銬,一雙腳鐐,纖細的肩膀被壓彎,景玉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
“走吧,侍衛大哥。”手銬加腳鐐,一群帶刀侍衛,她該知足,知足他給的麵子。
囚車裏,景玉堅毅的不看不聞,無視侍衛沿街的叫喚,百姓搖頭歎息的模樣。天牢裏,她被押進一間漆黑的牢房,雙手雙腳被綁在木樁上,沒有窗,沒有光,她不知道白天黑夜。偶爾,看守的老頭會用針紮著她的十指,逼迫她在認罪書上畫押,她咬緊牙關,不言不語,挫敗的老頭開始對著她鞭打,除了悶哼,她沒有叫一個字,這是一場耐力的考驗。
“景玉,景玉。”渾渾噩噩間,她感覺到有人抱住了自己,溫熱的東西噴灑在臉上,她吃痛的撫了上去。
“豪格,你不該來。”
“景玉,我的傻景玉,我會救你出去的,一定,你要等著我。”豪格在邊關,一聽景玉謀害皇阿瑪的消息,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他根本不相信她會毒害自己的皇阿瑪,真凶一定另有其人,她是替罪羔羊。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臉和身體,他恨多爾袞,恨他沒有保護好她。
“嘔!”血順著嘴角流下,景玉虛弱的道,“回去,你回去吧,這是圈套你知不知道?”
“你不要急,不要急。”他為她擦掉血,拍撫她的被,“就算是圈套,為了你,我也認了。”
“不值得的,不值得,豪格,你走,走吧。”血又從她嘴裏流了出來,她小心的用衣袖擦掉。
“值得,為了你一切都值得,等我。”一個小瓶子被塞進她的手裏,“如果我沒來得及救你,你就喝了它,喝了它後你會成假死狀態,在你假死的四個時辰裏我一定會去救你。”
“嗯。”收下他的藥,她趴在他用披風鋪好的地板,靜默的等待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