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心口會這麼劇痛!
不待她回神,兩把看似怪異的短刀呈現在她的眼底,她眸色一愣,抬起眼睛盯著樓子城,再垂眸看著遞到她眼前的利器,晃了神。
而她的舉動,在某人眼裏,卻另作他想。
安素惠伸手觸摸了一下短刀的刀身,刀身極其鋒利,卻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安素惠抬起明眸,凝視著他,白皙的小臉因心口的疼痛,而漸漸的變得有些暗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樓子城微眯著冷眸,意味深長的盯著她,俊逸般的臉上揚起一抹邪肆,“你沒聽到它悲鳴的聲音嗎?”
“什麼?!”安素惠抬起不敢置信的眸子,望著樓子城,一時驚愕的緩不過神,他再胡說些什麼?!
什麼悲鳴之聲?他是再說那把短刀麼!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略些微愕地道,“你到底想說什麼,請王爺明示,別再拐彎抹角的說話,好麼?”
“有什麼話,王爺大可直說,如此嘲弄人,是不是太有失你王爺的身份了。嗯!”她實在是不想再和他無理取鬧下去,準備轉身離去。
“怎麼,你連自己的刀都不認識了嗎?”樓子城擲地有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安素惠脊背一怔,赫然地回過身,抬眸望了他一眼,又緩緩垂下眸,餘光蹩在他手中緊握的短刀,“你說它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你自己一看便知。”淡漠的聲線一如往常,他將手中的短劍,絕然的塞進她的手中。
安素惠見他粗魯的將短劍塞到自己手裏,不悅地皺了皺眉,眸光蹩到劍身,左右翻轉的瞧了瞧,除了看起來比較好看以外,再無任何的特別之處。
要說特別,也就是剛才第一眼見到它時,竟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可那隻是一瞬間之際。
安素惠握住手裏的短劍,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什麼名堂,秀眉一橫,不悅地道,“王爺,你是再耍我麼!你明知道我失了憶,不記得這些,還要拿把短劍,來試探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倘若,你還是懷疑我,那你就幹脆,拿這把劍殺了我吧?”
反正她現在心口痛的要死,寧願被他殺死,也總好過心口痛的要死,好的多。
安素惠氣惱不已地瞪著他,不悅的將手裏的短劍重新扔回到樓子城的懷中,現在此刻的她,心口的痛楚早已無法抑製,可偏偏某人,還是副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仔細地打量著她。
“真是無可救藥!”安素惠蹙了蹙秀眉,不悅地白了他一眼,起步離開,腳剛邁了一步,就覺得心忽然跳的好快,渾身的血液好像再逆行,感覺渾身上下的經脈都在一點點的膨脹。
沒走幾步的安素惠,忽然重心不穩,踉蹌地倒在地上,口中有股腥味噙在唇間,“噗”一股妖嬈紅豔的血跡,吐在地麵。
樓子城見到此情形,也不再矜持,大步走了過來,扶起她將要倒地的身子,俊眉一擰,俊逸般的臉上染起一層薄霧。
毒發作了?!
此毒發作時,心口劇痛無比,一般常人是無法抵住,她居然挨了這麼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如此剛強,卻也如此讓人心憐!
心憐?!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看到她那蒼白的小臉,心盡然會有絲心痛,為什麼看到她,仿佛就像看到了現在的自己。
床榻邊,火紅色的紗幔隨風擺動,昏睡在床上的人兒,蒼白的小臉,無有一絲血色,唇角邊的血跡,刺痛了樓子城的心。
安素惠輕微地蹙了蹙秀眉,無力的睜開眼來,隨便蹩了一眼房間的擺設,也沒多留意,猛然想起心口的痛楚,現在居然一點也不痛,真是奇怪?!
“你醒了?!”平緩清冷的聲線微微揚起。
安素惠轉過側臉,隻見紗幔身後,有抹火紅色的身影端坐在角落中,她慢慢地坐起身來,手指撩起紗幔,隻見來人轉過側臉,清冷的紫眸望著她。
“是你啊?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安素惠輕擰了一下秀眉,語氣淡然地問道。
樓子城俊美的臉龐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紫眸緊緊的注視著她,良久才別過眼,默然地道,“下次,心口痛的時候,記得要來找我。”
“找你!”本來她想問她為何她會突然心口痛時,才猛不防想起,剛才迷糊時,他曾喂她吃了顆藥丸,莫非是她毒發了。
想到此處她又是氣結又是惱恨,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是極不情願地輕聲一應,“哦。”
他修長如玉的手握著白玉杯,靜靜的坐在角落的書桌,俊逸般的側臉,清冷如霜,屋子內格外沉默,氣氛甚是怪異。
安素惠見他默然的坐在那,一句話都不說,甚至有些想念剛才那個和他針鋒相對時的那個他。
安素惠想到此處,心猛然一驚,掃去腦海奇怪的想法,不悅地蹙了蹙眉,真是腦子發昏了,盡然想這個。
莫名奇妙?!
安素惠再心中暗罵了自己幾句,隨後抬起眼簾,瞧了一眼仍舊緘默無語的樓子城,遲疑了半會兒,終於開口道,“那個,那個我……”
她本想向他告別的,可話剛到嘴邊,還沒說完,就迎上了某人剛好抬起的紫眸,秋水般的紫眸,勾魂攝魄,好美的紫眸,她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想起那晚他裸著上身的模樣,躺在她的身邊,剛想說的話,又全部咽了回去,心還狂跳個不停。
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就像要從胸腔蹦出來似地,她驀地揚起手,緊緊的揪住自己胸口,努力的想要呼吸,可是她,盡然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臉如火燒一樣難受,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怔在哪裏,眼神緊盯著某人的臉看去。
他長的真的很美,很美,美得她都不知道該如何稱讚他,尤其是他那雙紫色泛著妖媚的瞳眸,深深地吸引著她。
“那……那個,我……”安素惠一臉迷離的眼神緊緊的注視著某人的臉,良久重複著口中那幾個字,始終某人都沒明白她到底想說什麼。
樓子城乍見某人迷離的眼神,心下一緊,淡紫色的紫眸,瞬間被一道暗淡的眸光所遮蓋,又恢複了往日清冷的眸光。
安素惠隻覺得眼前有道若有似無的白光,一閃而過,猛然清醒了過來,神色晃了晃,隨後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你!你也早些休息吧,晚安。”
話落間人已踏出書房,樓子城看著安素惠離去的背影,心中閃過片刻耵聹,剛才他盡然差點對她用了攝魂術。
樓子城百思不得其解!一項自製力極強的他,除非是對有利用價值的人,他才會用攝魂術,可剛才,他並沒有要對她展露,為何會出現異常。
安素惠從書房出來,神情有點疑惑,總覺的剛才那道一閃而過的白光有點稀奇,但是也不太確定,難道是錯覺?!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正想的十分出神的安素惠,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她猛的一回頭,恰對上了一雙媚眼如絲,滿臉柔笑的慕容言。
正想開口大叫之時,她才發覺自己已經被某人點了啞穴。無奈的斜過眼,不悅的瞪著滿臉壞痞子的慕容言。
“女人!別這麼看著本公子?本公子可是專程來探望你的。別這麼不識抬舉哦!”慕容言眯著好看的媚眼,眼神緊緊的停留在安素惠的小臉上,心中說不出來的興奮與想念。
自從他和樓子城吵架後,一氣之下離開了蘭陵王府,本以為這樣,他會把她忘記,卻沒想到短短離開幾日,他盡然對她如此的迷戀,甚至不惜半夜闖入蘭陵王府,目的隻是為了看她一眼。
卻沒想到,讓他看到她居然從樓子城的書房裏走出,實在是火大,就此懲罰她一下,以解心頭不悅。
待慕容言和安素惠回到梅園時,綠枝和允兒早已休息,慕容言將安素惠抱到床上,安素惠此時像個被人牽製的木偶,隻能眼睜睜的坐在床邊,拿眼睛瞪他之外,再無任何辦法。
這個混蛋!居然點了她的啞穴不夠,還盡然點了其他的穴,害她連身子都無法動彈。
安素惠的秀眉緊蹙一團,小臉因怒氣而憋得通紅,但除了瞪他別無選擇,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慕容言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慕容言雙手交與胸前,一副魅惑又玩味的模樣,看著怒氣騰騰瞪著他的女人,又是好笑又是憐惜,微眯著眼眸,貼近她飽滿的耳垂,用極其暗昧的聲調道,“你再這樣凶巴巴的瞪著我,可別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
邊說邊伸出修長如玉的指腹輕柔的撫摩著她得臉頰,安素惠一副嫌惡的表情掛在臉上,心中早已經對他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