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熟睡中她也是那麼的動人(3 / 3)

安素惠緊盯著他俊美的臉龐,看了良久終於看出了問題,她身子一愣,這個男人怎麼長得那麼像一個人。

她驀地一驚,差點失聲叫出聲來,雙手緊緊捂住有些嚇得發白的嘴唇,膛目結舌的盯著睡在身邊毫無知覺的樓子城,心中早已驚駭不已。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昨晚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誰能告訴她,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素惠麵露驚色,垂眸看著自己衣衫淩亂,怎麼看都是一副失了身的模樣,她緊拽著胸前的衣襟,往上提了提,愣愣的發著呆。

卻不知某人早已經醒來,將她不知所措的舉止一覽無遺。

愣了半晌,安素惠這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她惶惑不安的瞄了某人沉睡的臉,小心翼翼的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她要趁他還沒醒來之前,趕快溜掉,否則要他醒來看到她和他……天呐,她想想都覺的恐怖!

她躡手躡腳的胡亂一氣的將衣服套在身上,也沒主意衣服有沒有穿錯,提著中衣,提心吊膽的走出了寢宮。

待某人誠惶誠恐的提著衣服狼狽的逃出寢室時,樓子城緩緩的睜開眼簾,俊逸般的臉上染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心慌意亂逃出寢宮的安素惠,拽著手中的中衣,惶恐不安的直往前奔去,邊走邊不停的回頭瞭望,看有沒有人跟著。

腳步一個不穩,與前麵忽然閃出的人,撞了個正著,來人被撞得驚呼出聲,“好痛,痛死我了?喂,你走路不長眼啊?”

粉色衣裙的侍女抬眼怒瞪著安素惠,安素惠倉皇的抬了一下眼,正要走,卻被女子認了出來。

手指著她,驚呼道,“王妃!你……”

安素惠立刻伸出手指豎到唇邊,輕輕的噓道,“別吵!”

侍女下意識的捂住了唇,壓低聲音的問道,“王妃你這是……”侍女見她衣裳不整,發絲淩亂,不解的看著她,見她來往的方向竟然是王爺的寢宮,一目了然也沒再多問。

隻是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狼狽?!

安素惠抬眼衝她勉強一笑,“你知道梅苑怎麼走嗎?”

“梅苑!”侍女愣了愣,隨後點點頭,“奴婢知道!王妃是想回梅苑啊?好說,奴婢送你回去就好了。”

安素惠略些尷尬的笑了笑,沒再多言,尾隨著侍女朝梅苑而去。

安素惠從寢宮裏跑出來,才知道自己並不在梅苑,而是在軒轅閣,軒轅閣正是樓子城的寢宮,她怎麼想也沒想明白,她昨晚怎麼會跑到軒轅閣去。

在路上她從侍女蘭兒的口中得知,昨晚她和允兒在雨中昏倒,是樓子城抱她回到了寢宮,之後大夫說她受了風寒,樓子城居然悉心照顧了她一晚上。

得知此事後的安素惠臉上並沒有半點欣慰反而更加的鬱悶起來,天呐,照顧她居然照顧到床上去了。

安素惠一路上都沒有言語,小臉緊緊的蹙著一團,像是一副被人虧欠了的模樣,又是鬱悶又是納悶。

樓子城那個家夥怎麼會照顧她?!是不是這個小丫頭在騙她啊?

安素惠瞧了瞧身側的侍女蘭兒一眼,見她臉上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難道她真的沒有騙她。

樓子城那個大冰山真的照顧了他一晚!想到此處,她就不敢置信也不得不能相信,堂堂冷若冰霜的蘭陵王,盡然會照顧一個替身的妃子,整整一晚,而且他們好似還圓了房。

天呐!這種滑稽的事情怎麼發生在她的身上呢?

身側的蘭兒低著頭,眼神不時地觀察著安素惠的神色,又沒覺察出什麼,垂下頭,繼續走著。

大約走了一刻鍾,蘭兒就將安素惠帶回了梅苑,而自己獨身離去。

一籌莫展的安素惠剛踏進別院就聽到一陣陣的哭泣聲從屋裏傳來,而且還振振有詞。

“王妃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害死了你!嗚嗚……為什麼好人就這麼短命,王妃人這麼好,就這麼年輕輕的死了,老天到底有沒有眼啊?”

這不是綠枝的聲音麼!

安素惠聽到綠枝的哀嚎聲,快步的走回屋裏,隻見屋裏沒有了先前紅色的紗幔,反而變成了白色的挽聯。

安素惠更是納悶,這又是唱的那一出,望著綠枝和允兒跪在地上,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嘴裏振振有詞的呢喃,“王妃雖然我們相處沒有幾天,但畢竟主仆一場,奴婢會燒很多的紙錢,不會讓王妃在地下,受委屈的。”

“允兒也是!”允兒從一個華麗的包袱裏拿出一件很漂亮的衣裙,一臉的悲憫,眼裏淌滿了淚水。

“這是奴婢親手為王妃所致,可惜,還沒來得及送給王妃,您就,您就已經仙逝了。奴婢這就給您燒去!”說話間就要將衣服扔進火盆。

安素惠一把從允兒的手中搶走了衣服,拿起衣服仔細的看了看,惋惜地歎息,“這麼漂亮的衣服燒了多可惜啊?”

允兒和綠枝機械似地抬起頭,乍見某人拿著衣服小臉惋惜的衝她們一笑,“多麼好的衣服,燒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允兒,衣服真的是你做的?好漂亮啊!”

允兒和綠枝當場傻了眼,驚懼的神色布滿眼眸,驀地大喊,“鬼啊!鬼……”

綠枝和允兒看到安素惠出現在她們的眼前,頓時大驚失色,眼底布滿了恐懼,嚇得躲到一處角落中,兩人緊緊相擁。

“王,王,王妃!奴婢知道你死的很冤枉,奴婢何嚐不認為您死的實在是太冤了,可是又能如何?如今您已經人鬼殊途,您是早早的安息,去投胎吧!”

綠枝嚇得麵如土色,舌頭僵住,呼吸也窒息了,半天才顫顫抖抖的說出。

“什麼早日安息!什麼人鬼殊途!還有什麼投——胎!”安素惠一字一句的念著,額頭瞬間布滿了黑線,而某人聽到她的話語,越顯的格外的恐怖,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