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趾輝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前往平遠之路。平遠縣距離市裏一百三十多公裏,沒有通高速,道路狹窄而又曲折,但一路風景如畫,巍峨的萬山之間有奇形怪狀的石山,石山上有依稀的灌木,猶如巨大的盆景零星點綴,更有藍色的湖泊蕩漾其間,美不勝收。
三個半小時的車程本來已是一種考驗,但趾輝毫無疲憊感,一路都往車窗外看。趾輝是一個非常喜歡行走的人,用他的詩來說“我是一根行走的骨頭,再破的車也擋不住我前行的路。”
隻要他一坐上車就是一種享受。讀大學的時候,從貴陽到西安,整整二十三個小時的綠皮火車,人人都在睡覺中疲憊,在疲憊中睡覺,唯獨趾輝有看不夠、看不透的風景。
肖萍特意去了一個叫“流行美”的美發店,做了一番精心的梳妝打扮,在車站等候多時的肖萍見到趾輝,時間瞬間爆裂,她一把接過趾輝手中的行李,高興得隻可意會,不需要多餘的描寫,一切盡在眼中。
肖萍帶著趾輝到處轉悠,平遠發粑,蕎涼粉等等亂七八糟吃了一些,趾輝感到非常滿足。
就這樣,輕輕牽著溫暖的小手,肖萍拉著趾輝就在平遠縣委周圍的河邊漫步,因為那是這個縣城最繁華的地方,肖萍想要給趾輝留下一個良好的最初印象。
肖萍是平遠人,屬豬,比趾輝小兩歲,典型的彝族姑娘,一米六八的個子,鼻子高大而挺直,性格凶猛而好爽,身材豐滿而挺拔,略有點小胖,但是看起來還算協調。
在西安的時候,趾輝第一次在古城牆上抱了肖萍,被她碩大的胸溫暖了貧窮的心髒,她第一次如此零距離貼近一個女人,沒有任何思慮就被莫名其妙的征服了,從此莫名其妙又有一點糊裏糊塗的就戀愛了。他們一起看過黃河奔騰的水,拜過法門寺的佛,翻越過秦嶺的森林,最後把同心鎖永遠的掛在華山之巔的鐵鏈上。
不知不覺,已悄然黃昏,晚飯他們一起吃了特色包穀飯烏骨辣子雞,趾輝不喜歡吃包穀飯,他告訴肖萍:他讀書就是為了不吃這口包穀飯。肖萍特意從隔壁的餐館給他打了米飯。飯後,肖萍帶著趾輝去了雨灑金橋,肖萍給趾輝講述著雨灑金橋的典故,但是夜晚的平遠,暗淡的光影中,趾輝絲毫想象不出浪花濺翠柳,滴落雨花石的景象,他可能真的有點疲倦了。
就這樣,他們回到賓館,相聚了,夜未央,夜張揚,星光燦爛,空氣慢慢變得緊張。
第二天,肖萍和趾輝一起去電視台報到,辦理了入職相關手續,領導安排趾輝輪流在各個辦公室上班,每個辦公室兩周,讓他盡快熟悉業務。並非常關心的詢問了很多情況,讓他盡快安頓下來,盡快投入工作。
走出電視台辦公室,趾輝非常失望,他原以為單位會安排住房,但是領導說了,現在都已經房改了,哪裏來的住房?住房得自己想辦法解決。趾輝和肖萍商量著找一個近一點的地方租個房子,方便上班。走了很多地方都不滿意,滿意的房租太貴,趾輝囊中羞澀,肖萍說房租她出,讓趾輝不要擔心,最終還是租了一個六十平米的房子,不管怎麼樣,有臥室,有客廳,還有衛生間和廚房,能夠滿足一切生活和愛情所需。
總算是安頓下來了,有了一個窩。趾輝雖然情緒上有一些落差,他總是能很快的適應環境,平靜的接受現實。
肖萍讀的是西安一所私立大學,所以實際上是自考本科,還差幾科沒有考過,所以也積極的備考,準備通過自考本科後也要考一份穩定的工作。
轉眼間,趾輝已經工作了一個多月,他每天總是第一個上班,最後一個下班,肖萍隔三差五的來陪伴他,有紅顏相伴的日子過得算是滋潤,也相當的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