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有……有嗎?我有嗎?嗬嗬!我隻是覺得這裏的風景比較好,空氣也比較新鮮……”

她一邊編著瞎話,一邊偷偷去打探歐陽逸辰的表情,那張俊臉此刻酷得嚇人,他的大手緊緊的攥在跑車的方向盤上,犀利的目光如同兩道厲劍,刺得她渾身上下不舒服。

終於,夏貝蘭忍受不了他駭人的目光,站直了身軀,她的小手撐住兒子的頭頂,“拜托,你別總是用那種嚇人的眼神來瞪我,小旭病了,我隻是要帶他去醫院給醫生檢查一下身體。”

歐陽逸辰冷冷的挑挑眉,“我們歐陽家好像有一個醫術非常高超的家庭醫生每個月定時給我們一家三口做體檢。”

“我當然有和小旭提過家庭醫生啊,可是老公你都不知道耶,這個小混蛋死纏爛的嚷著要到醫院去,我怎麼勸他都不聽,而且還很討厭的哭給我看,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我們寶貝兒子的眼淚攻勢,所以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說著,她還偷偷擰了擰兒子的後頸,“小旭,我都說了媽咪現在正處於被罰期間,不能隨隨便便的陪你出去看醫生,可是你都不乖,一點都不為媽咪著想……”

“媽咪……”一臉被冤枉的歐陽小旭不滿的大叫,“明明是你說要我陪你一起出家門的,而且你還保證到時候出了事你會罩我,做人怎麼可以這麼沒信用?”

“我……我有說過要罩你嗎?”夏貝蘭笑得十分僵硬,“那個……好吧,如果你怕被你爹地責怪的話,我……我當然可以義無反顧的幫你全權承擔下來,誰讓我夏貝蘭這麼夠朋友講義氣的呢,而且小旭你還是我的兒子,當媽媽的一定會為兒子做主的。”

她十分誇張的將歐陽小旭扯到自己的懷中,“老公,今天的事如果你要怪就怪到我一個人的頭上好了,從頭到尾都和小旭沒有一點關係哦,雖然他曾很過分的要求我必須和他一起出門,還哭天喊地的警告我如果不答應他的話,他就決定離家出走不認我這個媽咪了……”

突然間,她毫無預警的舉起右臂,“小旭做了再多的混蛋事你都不要懲罰他哦,要殺要剮你盡管衝我一個人來好了。”

“媽咪……”

“好吧!”歐陽小旭剛要抗議,歐陽逸辰的俊臉突然一沉,跳下跑車,他一把攥住夏貝蘭的肩頭,“看在你這麼英勇就義的份上,那麼我就成全你,小旭,去把家裏放在古董架上的那根藤鞭給我找出來然後送到我的臥室裏。”

“什……什麼?藤鞭?我的耳朵沒出現問題吧?你要對我動用鞭子?”

夏貝蘭嬌小的身體一路被他扯著走,她一邊踉蹌,一邊大嚷大叫,“歐陽逸辰,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一根頭發,我就去法院告你虐妻,輕一點,喂,你扯痛我的手腕啦……”

歐陽小旭將一條又細又長的小牛皮鞭放在父母的豪華大床上,並且還一臉同情的看著不住瑟縮中的夏貝蘭。

“媽咪,這條鞭子在我們家裏似乎擺放了好久,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派上過用場,不過我相信爹地今天會把它的用處充分的表現出來的。”

說著,他還衝翹著長腿端坐在軟椅內的歐陽逸辰擠了一下眼睛,“我不介意自己有一個暴力傾向的爹地,你可以盡情下狠手沒關係。”

“歐陽小旭——”

夏貝蘭剛要開吼,小東西卻轉身很酷的掩門而去。

“死小孩!沒良心的死小孩,我可是懷胎整整十個月才把你從肚子裏麵拉出來的耶,可是你居然這樣對待你的親生媽咪我……”

她剛要追過去找兒子算賬,不料門口處的兩大保鏢阿文阿武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像門神一樣死守在那裏。

轉過身,她看到歐陽逸辰就像個神祗般冷著一張駭人的俊臉,刀鋒般銳利的目光就像兩道可以致人於瞬間摧毀的利箭。

“你……你幹嘛用那種目光瞪著我?”

夏貝蘭將後背抵在臥室的門板上,一張小臉閃爍著驚恐和偽裝出來的不服氣。

“歐陽逸辰,別以為你對我板著一張死人臉我就會怕你,我……我告訴你,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貝蘭,普……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動我一根汗毛,而且……而且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打電話給你爸媽……”

她的後背緊緊貼著兩道門板,目光死死的盯著始終不吭聲的歐陽逸辰。

有時候她真是不懂自己到底嫁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似乎從她認識他的那天開始,她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任何大喜或是大怒。

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隻是繃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然後向眾人宣布,他歐陽逸辰的心情此刻很不爽。

有沒有搞錯,他隻虛長了她一歲而已,可是他的城府卻深不可測到令人膽顫心驚。

一身純黑色的裝扮,使歐陽逸辰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冷酷異常,他的眼睛跟他的衣著一樣是深不見底的漆黑,隱隱的,還漾著令人恐懼的戾氣。

“咳咳……”

夏貝蘭忍不住輕咳幾聲順便又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那個……其實有關於今天的事情我想我可以解釋,我有理由相信,你是一個明是非講道理的人,事實上我之所以會違抗你的命令擅自出門,那……那是因為……”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每一個細致的麵部表情,似乎幻想著他會因為她的話而微微露出幾絲人類該有的表情。

可是從頭到尾,歐陽逸辰都保持著冰山一號的表情,甚至連眉頭都懶得衝她擰一下。

“喂……”看到他對自己試圖做出的解釋無動於衷,夏貝蘭忍不住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

“歐陽逸辰,拜托你也不要太拽了好不好,我隻是想去醫院探望一下那個被小混混推傷的茶葉蛋伯伯,好歹我們兩個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而且我夏貝蘭還是一個重朋友講義氣的大女人,怎麼可以放著朋友一個人在醫院裏不管不問呢,你知道嗎,茶葉蛋伯伯好可憐,都已經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出來賣茶葉蛋,現在又被那群小混蛋欺負……”

她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可是換來的依舊是歐陽逸辰冷漠無情的麵孔。

他的俊臉上閃爍著不容妥協的嚴厲,漂亮的嘴唇緊緊的崩著,目光也嚴厲得令人心升畏懼。

細長的藤鞭就擺在他的手邊,好像下一刻,他就會舉起鞭子無情的向她揮射過來。

夏貝蘭由始至終都站在離他最遠的位置,生怕這位大少爺真的一個心情不爽對她使用家庭暴力。

她又氣又怒又害怕,兩人結婚整六年,歐陽逸辰似乎從來都沒有對她做過任何過激性的行為。

事實上……有時候他甚至還是很寵她的。

可是現在……那張沒得商量的俊臉,分明在宣布著他體內的怒氣。

她隻不過就是沒有乖乖接受他的禁足懲罰,這個男人有必要表現得這麼小氣叭啦的嗎?

越往下想就越生氣,最後,夏貝蘭幹脆鼓起勇氣跳到他的麵前並且還掐住自己的小蠻腰努力擺出凶巴巴的樣子。

“姓歐陽的,你瞪夠了厚!你自己是冷血動物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要求我和你一樣冷血無情,人家隻是想要出門探望一下那位老伯,你幹嘛沒完沒了的同我擺出一副討厭的死人臉?”

她伸出小手在他的胸前戳了戳,“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真是醜死了嗎?別以為你仗著自己長了一張臭臭的俊臉就可以帥一輩子,事實上我覺得你的靈魂又低級又醜陋,而且還小心眼到令人產生無數同情……”

歐陽逸辰被她纖細的手指戳得渾身上下直發癢,他本能地避開她的小手,並且十分不客氣的伸手打開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