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托斯卡尼尼開始指揮演奏《波萊羅》的瞬間,拉威爾站起身來,發出了聲音,提出了清晰和直率的批評。坐在周圍的人感到驚愕,試圖使他安靜下來,可就在短暫的瞬間裏,響起了漸強(Srescéndi)三重唱:一個是來自樂隊,一個是來自發火的拉威爾,第三個是來自聽眾,他們發出要求靜下來的噓聲。

托斯卡尼尼知道拉威爾在場,但並不知他身後發生的事情。演奏結束了,他要對觀眾的雷鳴般的掌聲表示謝意,可是憤怒的拉威爾已不在那兒了。拉威爾疾步衝向後台的藝術家休息室。他扯開了門,大聲叱責托斯卡尼尼:“先生,我永遠禁止您再演奏我的《波萊羅》。您的速度是錯的,是錯的,是錯的!您真的認為人們能照您的拍節跳舞嗎?”這時在場樂隊成員和舞台人員在作曲家麵前開始按照托斯卡尼尼的速度唱了起來,跳了起來。

這對作曲家是一次全新的體驗。他驚奇地望著在他麵前四下跳舞的樂師,隨後他露出微笑,並試圖找幾句話說。可他欲言又止,那些人依然又唱又跳,像些變得瘋狂的木偶,毫無停下來之意。他把門用力一摔,拂袖而去,此後他拒絕與托斯卡尼尼再次晤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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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裏斯·拉威爾有一天十分嚴肅地,並以他自己特有的那種客觀性對阿爾蒂爾·奧涅格(1892—1955,瑞士作曲家)說道:“我隻創作了一部出色的作品,那就是《波萊羅》;可遺憾的是那裏麵沒有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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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音樂協會是巴黎的一個進步的音樂會組織,有一天它想出了一個怪主意:安排一個新作品音樂會,不提這些作品的作曲家名字。在這些新作品中有拉威爾的《高貴和傷感的華爾茲》。

這肯定是一次非常有趣的實驗,讓觀眾來猜作曲家的名字,一定會出現熱鬧的場麵。輪到這首華爾茲時,人們喊出舒伯特、弗雷、科達裏……但沒有人猜到拉威爾;可評論家們呢,通常不會“為熱情而失去鎮靜”,可當他們知道拉威爾的名字時,對這首迷人的作品說了幾句輕蔑的評語。

這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可它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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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琪的一家飯店裏,拉威爾偶然與一位同時代的作曲家坐在一起,此人對當代的音樂毫無好感。於是一種敵對性的沉默出現了,倆人都一聲不響,相視無語。最後,到了上甜點時,拉威爾溫和地說道:“我向您提出一個建議,親愛的同行,現在我們得為另一個主題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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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托斯卡尼尼開始指揮演奏《波萊羅》的瞬間,拉威爾站起身來,發出了聲音,提出了清晰和直率的批評。坐在周圍的人感到驚愕,試圖使他安靜下來,可就在短暫的瞬間裏,響起了漸強(Srescéndi)三重唱:一個是來自樂隊,一個是來自發火的拉威爾,第三個是來自聽眾,他們發出要求靜下來的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