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滯,謝忱不可置信的看著宋軟,她想起來了?
“哥哥?你抱抱我。”見謝忱似乎傻了,宋軟心疼的摸著他的臉,笑道。
隻見謝忱一把將宋軟摟進懷裏,緊閉著雙眼,似乎是怕眸中情緒被人發現。
安慰似的拍了拍謝忱的背,宋軟將他輕輕的回抱住,說了句抱歉,她不是故意忘記他的。
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謝忱順勢窩進了宋軟懷裏,也不管自己會不會難受,忽然在她的懷裏又哭又笑:“別離開我,軟軟,求你,永遠別走。”
謝忱的小心翼翼,宋軟隻一下就聽了出來,內疚的撫著謝忱的墨發,隻聽她柔柔的道:“不會了哥哥,我再也不會走了。”
一聲一聲的哥哥,無形中安慰了謝忱,以前的宋軟,就是這樣叫他,跟在他身後的。
眼瞧著這兩人就要溫存上,被謝忱擠到一邊的男人咳嗽了兩人,試圖引起宋軟的注意。
見宋軟還專心哄謝忱呢,那人又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就快把血都咳出來了。
“您是?”
小心翼翼的將謝忱鬆開,怕他受傷,宋軟又趕緊握住他的手,而後才看向那咳嗽的男人。不知怎麼,她覺得這人很熟悉,很親近。
“軟兒啊,叫我皇伯伯。”那人雙目慈祥又愛護的看著宋軟,語氣輕緩的道。
這人是瑞皇?
驚訝的看著對麵的白衣男人,宋軟實在不好聯想,外貌這麼溫潤仁和的人,居然是統領瑞國繁盛長久的瑞皇。
“小妹,父皇是來接你回家的。”
白昭的聲音響起,讓宋軟徹底相信,方才與自己說話的,真是瑞皇。
猶豫的看了看謝忱,見他沒否認,宋軟才試探的道:“皇,皇伯?”
“誒!”
隻見瑞皇激動的拍了拍手,也不管謝忱還在,上來就將宋軟摟了摟,而後笑嗬嗬的解釋:“有喬公子相助,你父親已經醒了,但他實在不方便移動,皇伯便來接你回去,你師父也在。”
瑞皇並不反對宋軟和謝忱的婚事,謝忱的師父,自然也是宋軟的師父。鬼穀子一聽說玉王醒了,嚷嚷著跟著喬延年一塊去玉王府,這會兒他也等著這夫妻倆呢。
宋軟還一臉茫然,謝忱便強勢的將瑞皇和白昭轟出了臥房,軟軟要歇著,啟程的事,過幾天再說。
聽了謝忱耐心的解釋,宋軟才找回了狀態。原來那日她和謝忱昏迷之後,瑞皇便帶著人到了。
白啟謀逆之事在瑞皇的掌握之內,他讓人控製了白啟,解決了瑞國的事,便和喬延年快馬趕至璃國,誰知正巧碰見了大殿上那一幕。和元敬說明了事情原由,又主動賠付了黃金萬兩,他便將謝忱夫婦帶到了驛館。
至於其餘的事,瑞皇自有打算,等回了瑞國,還有的賬要算。
謝忱毒清之後便醒了,和瑞皇溝通之後,他便等著宋軟醒來,一切看她的意願。
“元清呢?”想起自己最後在元清心口處紮了一刀,宋軟追問。
眸中閃過一抹陰鬱,謝忱才耐心解釋:“死了。”
有宋軟那一刀,在加上謝忱的一掌,他不可能活著。
璃國的事自有元敬管,宋軟得知了元清的結局,又聽說兩國停戰修好,便鬆了口氣。
隻見她依偎在謝忱懷中,盡顯對謝忱的依賴和愛意。
“軟軟前些天可不是這般待我的,你還在心裏認定是我認錯了人。”
聽見謝忱調笑自己,宋軟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那會兒我確實不記得嘛。”
雙目柔和的看著宋軟,謝忱緩緩的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盡是情意,而後低聲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回家?”
嘟著小嘴兒想了想,宋軟笑道:“後日吧,等你的傷好些了,咱們就帶著娘回家見爹爹。”
“好,從此咱們一家團聚了。”
謝忱的眸中充斥著滿足和欣喜,有軟軟,有師父,有軟軟的家人,有喬延年和蘇卿……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