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元敬的意思,他這是把宮中所有的紅蓮子都給了謝忱了。
麵色平淡的點了點頭,謝忱毫不客氣的將錦盒收下。
“臣聽聞陛下看中了侯府的挽月弓,回頭讓人收拾一番,送到宮裏。”
謝忱從不欠元敬的人情,這紅蓮子他收了,自然會滿足元敬的一個願望,至於滿足哪一個,他自己說了算。
挽月弓是崇遠侯生前的所有物,那時候元敬日日跟崇遠侯討要,崇遠侯硬是不給,現在謝忱便替亡父做了主,將那弓送給元敬。
元敬一聽,淡然一笑。他們瑾煜啊,實在是會做交易。
之前他要挽月弓,是因為他覺得弓裏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崇遠侯肯定也知道挽月弓的奧秘,所以才不肯將弓給自己。都過去這麼久了,弓裏若真有東西,恐怕早就讓謝忱給取走了。那弓現在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東西,對他而言無用。
“好啊,朕許久沒見到那弓了,你給朕送過來,改日去圍場狩獵,朕便帶著它。”
想起宋軟,謝忱的臉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不少。
將謝忱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元敬笑嗬嗬的道:“看你這樣子,才離開她多久,就開始想了?”
謝忱微微勾唇,他自然是一刻都不願意離開。皇帝一個坐擁後宮三千的,又豈能明白軟軟於他的意義所在。
眯了眯眼,謝忱眸光一寒,想起軟軟,他自然也沒忘記傷了軟軟的人。
“陛下,侯府之事,臣希望待事實查證清楚,陛下不要阻止臣之決定。”
他不會放過任何動了軟軟的人,哪怕是皇帝的親妹也逃不過。
元敬一聽就知道了謝忱的意思,猶豫的頓了頓,他才無奈點頭:“既是你的家事,朕也不好插手太過,隻是……凡事別做的太絕,省的給自己招一身麻煩。”
皇帝這話有警告的意思在,謝忱漫不經心的扯了扯嘴角,如果警告有用,就不會有那麼多明知故犯。
除了元熙和宋軟的事,元敬還有一事交代謝忱。之前趙郡的事還沒和瑞國算賬,如今瑞國來人了,他希望能有一人將事情捅破。說白了,元敬是想趁機敲瑞國一筆。
參與了趙郡之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隻有謝忱能攪得起浪。
眯了眯眼,謝忱記得瑞國二皇子白啟,曾經對玉王和玉王妃出言不遜,還叫罵過玉王妃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好啊,他可不管白啟那時候是不是童言無忌,但既然已經惡毒到詛罵軟軟的份兒上了,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就算元敬不提,謝忱也不會放過白啟,趙郡是他家軟軟的,白啟想動,就得付出代價。
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皇子,他還不用放在眼裏,更何況白啟的把柄,他已經掌握了七八成。
拱了拱手,謝忱語氣淡然的應道:“是,臣明白。”
見元敬開始放鬆的喝茶,謝忱瞧了瞧外頭的天色,不願再留下去,皇帝想交待的已經交待了,他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