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宋軟意外找到虛穀子之後,他非要跟著回京,謝忱沒攔著,結果差點兒出了事。
誰能想到老夫人會對虛穀子動手,虛穀子對老夫人沒防備,正好著了她的道,他又怕謝忱因為自己的事跟老夫人撕破臉,一直支支吾吾的瞞著,結果要不是謝忱逼問加上禦醫治療的及時,恐怕他又要瘋癲一段時日了。
自虛穀子身體養的差不多了,謝忱就不由分說的讓趙大田把他送到臨淵閣來了。這不,因為趙大田經常寸步不離的守著他,讓他更覺得憋悶了。
喬延年滿臉無奈的看著虛穀子,他心裏清楚,這老頭子估計又要被謝忱給批評了。今兒個鬧了這麼一出,就算他不專門往京城送信,謝忱那兒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顯然,虛穀子也明白這回事。隻見他哼哼唧唧的抬了抬頭,而後低聲說道:“在林溪山碰見的。”
林溪山?喬延年氣笑了。
林溪山離臨淵閣可差了一城之遠,這老頭子是真膽大啊,一個人跑那麼老遠,也不怕被人給騙了。
哼哼兩聲,喬延年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捂著腦門叉著腰,一副管不了虛穀子了的模樣。
見喬延年這般模樣,虛穀子一下子也來了脾氣。
“你們三個,平時各忙各的,誰也不說專程陪陪我,我一個老人家,歲數大了,喜歡熱鬧,你們不能辦到,我還不能自己想辦法熱鬧了?唉……枉費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大,你們,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說著,老頭子眼角還擠出了兩滴實打實的淚珠子。
歪著腦袋,喬延年靜靜的聽著虛穀子對他們三個的控訴,要不是他知道蘇卿她父母把虛穀子接到淩卿山莊去住了,他還真會被虛穀子這幾句話給說蒙了。
低頭歎了歎氣,看著老小孩似的虛穀子,喬延年難得正經的開口:“我知道你愛熱鬧,蘇莊主那兒經常去不少小輩,你在那兒不是好好的?我和謝忱也不是不去看你,隻是正巧趕上那段時間比較忙,後來你發病,謝忱跟瘋了似的動用了手中所有的勢力找你,我們都在乎你,不是不把你放在心上。”
話畢,喬延年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模樣。隻見他伸手拍了拍虛穀子的肩膀,輕飄飄的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擠眼淚,要是讓小夫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你?”
虛穀子一愣,想起宋軟,他也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這個媳婦謝忱娶的好啊,以後白家小子醒過來了,更是皆大歡喜。
瞄了喬延年一眼,見他似乎把自己受傷的事揭過去了,虛穀子心裏鬆了口氣。
“好了,咱們接著說剛才的,你可真能跑啊,林溪山那麼老遠,你怎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