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回去陪著軟軟練功呢。
瞥了謝忱一眼,沒能從他臉上看出去什麼,元敬疲憊似的捏了捏眉心,似是有意的問:“看來瑾煜這新媳婦是娶對了啊?自打迎了朕的樂安郡主進門,你就恨不得時時都在家裏待著,怎麼,這個媳婦就這麼趁你的心意?”
悠哉悠哉的撣了撣衣服,謝忱虛無縹緲的道:“陛下一直這般關心臣的生活,臣受寵若驚。但陛下也太會揣測了些,曾經的臣,不也是長居深院中麼?”
留下這麼一句話,謝忱也不等元敬表態,直接行了禮大步流星的離開。
這元敬啊,你給他幾分好臉色,他就找不著東西南北了。
嗬,這般沉不住氣……
謝忱是走了,可一直在房裏伺候的小太監卻怕了。
這謝小侯爺如此目中無人,肯定是要把陛下給氣著了啊,陛下心裏不痛快了,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倒黴的自己啊。
不怪這小太監太能抬高自己,是元敬他曾經不止一次這麼幹過。在謝忱處受氣了,他是一定會拿身邊的人出氣的。
所幸,謝忱剛走沒多久,元敬還沒來得及發脾氣,禦書房又來人了。
瑞國的一行人都先行去了驛館,而太子和齊王兩人則主張先進宮拜見皇帝。
這不,人已經到外頭了。
謝忱離宮的時候,正好和他們打了個照麵。齊王還挽留他來著,說是想一同說說話敘敘舊,但他沒應。
崇遠侯府,宋軟剛讓玉露離開,老夫人就把她叫過去了。
不卑不亢的端著手上的茶杯,見老夫人遲遲不開口說個話,宋軟柔柔一笑:“母親今日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想要交代的?”
見宋軟今日如此沉不住氣,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揚了揚腦袋,語氣裏帶著幾分指責的道:“少夫人這是做什麼,往日的沉穩去了哪裏?老夫人還未開口,自然是有她的原因,何須少夫人發問。”
呀!
吃驚的叫了一聲,宋軟半是詫異的掩了掩唇,撲棱著睫毛,滿是無辜的開口:“嬤嬤突然說話,嚇我一跳。怎麼了,我是母親的兒媳,我們婆媳之間除了長輩與晚輩之間的尊重,還有長輩與晚輩之間的親切呀。照嬤嬤這般說,難不成我不配和母親親昵了麼?”
老夫淡淡的瞧了瞧身邊的人,而後直視宋軟:“這些日子你一直未曾表態,我竟也被你蒙混了過去。”
不動聲色的握了握右手,宋軟淡笑:“母親這是說什麼呢?”
揣著明白裝糊塗?
冷笑一聲,老夫人也不客氣,直接將她和謝忱不和的事說了出來,又說宋軟裝傻哄騙她,一定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消息,以此來給謝忱通風報信。
老夫人的眼睛毒的很,宋軟被緊緊的盯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抿了抿嘴角,宋軟見老夫人態度堅定,輕飄飄的開口:“既然母親心裏已經有了判斷,找我來是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