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玉露是他的人,用來為他辦事,正好。
玉露知道自家主子對宋軟的在乎,但她很少見到宋軟回報主子什麼,如今一看宋軟主動提出這主意,她臉上的表情鬆動了幾分。
拱了拱手,隻聽玉露緩和了語氣,緩緩的開口:“夫人想讓屬下做什麼?”
柔柔一笑,宋軟也不客氣,直接交代了玉露幾件事。
她記得隨從齊王和太子的人中,有和元清勾結的人,事關璃國朝廷的官員,元清一定會有所行動,畢竟這個時候最方便往裏麵放自己的人了。
隻要元清的皇帝夢一天不碎,他就不會停止往朝廷裏塞人。
再者,元清和謝忱之間,也並非風平浪靜,她見過元清看謝忱的眼神,那是敵視和排斥,是畏懼和不甘,還有……怨恨和算計。
雖然她不知道元清怎麼敢算計謝忱,但那眼神,她一定沒有看錯。
宮裏,元敬在書房歇了一宿,謝忱到的時候,他的情緒還不大好。
明明讓謝忱這廝當夜就入宮,結果他竟然又直接拒絕了自己,就不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越想心裏越不舒暢,元敬神色莫名的瞧了瞧悠哉悠哉的喝水的謝忱,不高興的道:“瑾煜啊,昨夜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才耽擱了你進宮見朕?”
一踏進禦書房,謝忱就感覺到了元敬對自己的不滿,隻見他漫不經心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而後直言不諱:“並未,隻是夜深人靜,深更露重,臣不敢輕易入宮,唯恐驚擾了陛下。臣昨日讓那奴才轉告,難不成他並未替臣解釋?”
說著,謝忱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昨天那個小太監。
被謝忱看了一眼,那小太監下意識的一哆嗦,使勁兒的埋著腦袋,想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天呐,這兩位之間互相試探,怎麼就要扯上他這麼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呢!
幽幽的瞧了那小太監一眼,元敬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開口:“他一個奴才,哪兒來的膽子欺瞞於朕。是朕以為瑾煜你碰上什麼難事了,既然沒有,朕自然不會多問。”
微微點頭,謝忱問道:“不知陛下召臣入宮有何事?”
皇帝趕緊說完,他好趕緊回去,這宮裏有什麼好待的,高牆林立,充滿黑暗,弄的人心裏不痛快。還是碎淵院好,有軟軟一直陪著,除了滿足還是滿足。
謝忱仿佛忘了,碎淵院裏曾經充滿鮮血,充滿壓抑。
“瑞國太子和齊王要過來,朕有點兒擔心,趙郡的事和暗樁的事朕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現在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瑾煜覺得是何用意,可有陰謀?”
元敬已經派了官員去接瑞國的人,他心裏也已經有了計劃,但他要聽聽謝忱的看法。
城門,禮部尚書攜朝臣一同等候瑞國太子和齊王的出現。
正覺得來人無望的時候,隻見一隊人馬遙遙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正是瑞國太子和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