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和宋青山一起來的那個副將也應和了兩聲。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元敬又道,“宋卿打算如何處理今日之事?”
雙目充滿怒意的瞧了宋月柔和宋夫人一眼,宋青山無奈的閉了閉眼,而後鎮定開口:“回陛下,臣之家事擾了陛下清淨,臣難辭其咎,請陛下允許臣在京城多留一刻,待臣將事情處置好,再行離京。”
當著滿殿的人,宋青山也不好意思往具體了說,但有些決定,他現在必須做了。
握了握拳頭,宋青山失望的退到了一處。
看著宋青山又失望又自責又後悔的模樣,宋軟心裏一滯,隻見她得體的福了福身子,輕柔的說道:“陛下,先前說過若是二姐和宋夫人確實有傷於妾身,妾身便有處置她們兩個的權利,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作數?”
不想再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元敬強忍著不耐煩,語氣淡然的道:“自然,今日確實是樂安受委屈了。”
經過這麼一個惡心人的插曲,不少人還是屁股沉穩的坐到了宮宴結束。
那些個常處於府宅之中的女人們啊,不怕有熱鬧,就怕一直平淡無聊沒熱鬧看,那樣一來,他們飯後的談資也少了些許。
直到宴會的最後,宋夫人也沒能醒過來,謝忱不開口,太醫也不敢擅自去給宋夫人診治。
宋月柔沒了宋夫人在背後支持,再加上被謝忱弄沒了一隻眼,她這會兒連動都不敢動。
該死的,明明是計劃的天衣無縫的事,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雖然現在處於極度失利的狀況,但宋月柔還是不願意反思自己,反而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宋軟的身上。
淡淡的瞧了宋青山一眼,謝忱不冷不熱的開口:“那兩個女人,宋將軍就先別帶回去了,本侯有些事想和她們交流一番,她們兩個估計要在侯府歇息歇息了。”
皺了皺眉,宋青山猶猶豫豫的打量著謝忱,見他臉上滿是冷靜,宋青山心裏清楚,這表麵上的雲淡風輕,也許蘊藏著驚濤駭浪的狂暴。
但宋青山有自己的考量。
點了點頭,宋青山繃著臉道:“自打軟軟嫁到侯府,我也沒怎麼去拜見過老夫人,不如我便與小侯爺一路吧。你盡管做你的事,等做完你想做的事,我再順帶將她們兩個帶回將軍府。”
謝忱是一個何其殘暴的人啊,哪怕宋青山對那母女有恨,可畢竟一個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一個是和自己血濃於水的女兒,他到底還是不忍心她們母女死的太慘。
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將宋軟擋了擋,謝忱幽幽的道:“也可。”
麵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謝忱心裏卻計較了起來,這個老頭子待軟軟還是不夠好!
若換做是他,就不會找什麼要順路帶回去的說辭。
對於傷害軟軟的,他不會有半分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