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垂了垂眸子,老夫人的語氣低沉了幾分,像是有幾分失落一般。
側了側身子,宋軟主動替老夫人倒了茶,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隻聽她緩緩說道:“母親老當益壯,隻是宮宴待久了悶得慌,您不去也沒什麼。您放心,以後這京城中有什麼好玩兒好笑的事,兒媳都會一字不落的告訴您。”
滿意的點頭,老夫人小口的喝了口水,而後便麵帶笑意的靜靜的等著宋軟說話。
又到了老夫人身後,宋軟一邊替她捏肩捶背,一邊不緊不慢的道:“好玩兒的事也不是很多,隻是太子殿下送了皇後娘娘一支金簪,上邊鑲嵌著的大珍珠很是有來曆呢。還有便是如思邀請我跳舞,柳家小姐的歌聲,還有齊家公子的舞劍……”
先說了大概的事,宋軟又一件一件的給老夫人解釋,這婆媳兩人看上去儼然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說不定會十分羨慕呢。
另一邊,謝忱將書房裏的東西砸了個遍,而後便自顧自的回了碎淵院。
隻是除了金風,沒人知道。
隻見謝忱緊繃著一張俊臉,緩緩的進了碎淵院底下的牢房之中。
他每走一步發出來的聲音,都震得地牢裏的人靈魂一震。
這謝小閻王太可怕了,他每次來地牢,他們都沒好日子過。他一來,他們原本就痛苦的日子便更加的慘不忍睹。
有人對這聲音已經形成了下意識的反應,隻要地牢中出現了腳步聲,他們便能聽出來那人是不是謝忱。
虛穀子的聲音不斷的在謝忱的耳邊想起,弄的他全身燥熱,想要親手毀壞什麼,仿佛那樣才能讓他躁動的心冷靜下來。
可他又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對一個無辜的人動手,於是,便隻有這地牢裏的人能供他選擇了。
誰叫他們都曾暗殺過謝忱,還有幾個新來的是因為對宋軟動過手,總之,他們都是因為主動招惹謝忱,而被他永世困在了這裏。
有犯得罪輕的,謝忱折磨幾天也就放過他們,讓他們早登極樂了。
但像之前試圖侵犯宋軟的,則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最後實在撐不下去了,謝忱覺得沒意思了,他才會讓人將那破敗不堪的身子喂狼。
阿白的時不時的就會自己獵食物,而那些食物,便包括了暗牢裏的人。
隻見謝忱隨即走到了一人的麵前,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恐懼,謝忱冷冷一笑,而後不冷不熱的問道:“你是哪個來著?是殺我的?”
幽幽的將火鉗子在那人麵前晃了晃,謝忱嗤笑一聲,而後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哦,對了,想起來了,你是九皇子派來的,那家夥是個小廢物,他派來的人能有的了多大本事,你不就是麼?”
說著,謝忱將火鉗子猛地往那人身上一戳,刺的那人大聲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