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一會兒你死裏逃生,還有力氣跑到小夫人那兒去嗎?”笑嗬嗬的趴在浴桶邊沿,喬延年悠哉悠哉的開口,“要是你跟我說說好話,說不定我會勉為其難的把你送過去。”
淡淡的瞥了喬延年一眼,謝忱沒搭理他。
逗弄的揪了揪謝忱的頭發,見他想朝自己動手,喬延年緊忙將雙手舉過頭頂,誇張的大叫道:“別動!你現在可千萬不能動,不然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謝忱,見他真的信了自己的話,喬延年鬆了口氣,自己給自己順了順氣,而後又將胳膊搭在浴桶邊兒上,笑眯眯的開口:“對嘛,我是醫者,你得聽我的,乖乖坐著聽我的吩咐哈。”
一邊說話,喬延年的手也不老實,一會兒在謝忱的頭發上摸摸,一會兒又碰碰謝忱開始流汗的臉,可以說是揩盡了謝忱的油。
不想理會喬延年,謝忱閉上了雙眸,周身開始嗖嗖的冒冷氣。
喬延年,好樣的,等著。
此時的喬延年不知道,因為他自己手賤,以後要跑到瑞國任人拿捏。
將從瑞國拿回來的東西悉數倒進浴桶,喬延年又開始給銀針消毒,隻見他的臉色開始凝重,火紅的火苗跳動著,映襯著他難得正經的臉。
“一會兒要是疼了,不妨想想你們家小夫人,都說色令智昏,沒準兒能緩解你的感覺呢。”故作輕鬆的拿著針在謝忱麵前晃了晃,喬延年吸了吸鼻子,悵然開口。
謝忱淡漠的瞧了對麵的人一眼,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用緊張,若是解不了毒,就帶著你跟我一塊兒走。”
手一哆嗦,差點兒將針紮錯了位置,喬延年擦了擦臉上並不存在的虛汗,誇張的比劃了比劃,受傷的說道:“看來我要重新考慮你我之間的關係了,謝忱啊,你不光懷疑我的醫術,還想拉著我給你陪葬,哪有你這麼霸道的啊……”
喬延年一邊輕鬆的說著話,一邊將銀針紮了謝忱滿頭。
見謝忱的臉色終於有所變化,喬延年從懷裏掏出了一隻小玉瓶,在謝忱麵前晃了晃,隻聽他弱弱的解釋:“這裏麵的藥可以緩解疼痛,你要是實在受不了了,告訴我,我會喂你一顆,但隻要能撐下去,就別吃它。”
一旁的趙大田不懂了,既然能緩解痛意,為什麼還拖著呢。
輕笑一聲,喬延年拿著玉骨扇拍了拍趙大田的腦袋,輕飄飄的開口:“說你蠢,你還真不聰明啊,這東西用的多了,是會有依賴性的,萬一謝忱離不開它了,又是一種折磨。”
喬延年何嚐不想幫他們家小變態,但他實在是找不到法子啊。
約摸過了半柱香的功夫,謝忱的頭頂開始冒黑血珠子。
迅速將第二套銀針紮進謝忱的前胸,喬延年的臉上不再有嬉皮笑臉之色,而是滿滿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