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瑞國齊王
“去煎藥吧,藥方早就寫好了,我先為他施針,讓他醒過來,今天晚上為他解毒。”喬延年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語氣低沉的開口。
他的心情也不似先前那般輕鬆了,紅招之毒,他解是能解開,就是有點兒費勁,且過程會讓人痛苦難耐,比這紅招發作之時還要痛苦。
更何況,謝忱身上不隻是這一種毒,他早就應該是個病秧子了。
無奈的看著昏迷的謝忱,喬延年的眼中劃過一抹淺淺的心疼,但轉瞬即逝,他知道,謝忱不允許他自己被同情,他懂。
一針一針的紮在了謝忱的頭上,胸前,沒一會兒,針腳處開始滲出暗紅色的血液。
喬延年在心裏默數了三個數,他心裏的話音剛落,謝忱的睫毛抖了抖,而後幽幽轉醒。
漆黑的眸子逐漸回神,謝忱微微扭頭,見喬延年的大臉貼在他的跟前,嫌棄的擰了擰眉,隻聽謝忱虛弱的開口:“滾遠點兒。”
“好嘞。”
喬延年聞聲往邊兒上嗖的一撤,又恢複了先前那吊兒郎當的模樣。
一邊兒抖著腿,一邊兒拿起了謝忱的杯子,喬延年輕飄飄的說道:“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你這條命啊,就別想要了。你說你怎麼想的,要是真想跟那個丫頭白首偕老,你不應該好好聽我的話麼?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很舒服?你死了,那丫頭可就沒人護著了。”
忽然,謝忱的眼色一冷。
他可以死,什麼時候都行,但軟軟不能再受一丁點兒的委屈,他不許。
“解毒。”淡淡的吐出了這麼兩個字,謝忱眼神平靜的看著喬延年,仿佛在說一件十分平時的事。
謝忱心裏清楚解紅招有多難捱,但他別無選擇,過去他不在意生死,那隻不過是他一念之間的事罷了,可現在有了軟軟,一切都變得不複從前。
幽幽的點了點腦袋,喬延年從懷裏掏出了一塊兒石頭,輕輕一丟,正好砸在了謝忱的胸前,隻聽他哼唧了幾聲,而後不緊不慢的開口於:“今天晚上解紅招,可你得想想怎麼和小丫頭解釋,萬一她誤會你了怎麼辦。我告訴你啊,這男女之間的相處,最忌諱的就是有誤會,一個憋著不問,一個忍著不說,這一來二去間,誰知道小丫頭會怎麼想你呢。等她的認知形成了,你再想解釋,哈哈,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嘍。”
這石頭也是從瑞國帶來的,解毒之時放在水裏化開,能幫謝忱緩解幾分疼痛之感。
喬延年一邊挖苦謝忱,一邊又想著怎麼幫這小變態,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麻煩,畢竟這口是心非的毛病啊,不是擱在誰身上都管用的。
另一邊,瑞國皇宮。
瑞皇靜靜的坐在龍椅上,手裏拿著兩道奏折。
一道是彈劾翰林學士為人頑固不化,對聖上不恭,理應撤掉學士之名。
另一道則是請求將玉王入殮,畢竟玉王已經昏迷了十多年,期間一點兒轉醒的跡象都沒有,這麼一個人,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