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早就注意到老夫人的眼神,他隻是不願意搭理罷了。
“夫妻對拜!”
宋軟和謝忱相對而拜,一個專心致誌的低頭彎腰行禮,一個滿目追隨著另一個的動作,久久不肯離開。
“送入洞房!”
禮官話音剛落,謝忱將紅綢塞到宋軟手中,兩人一人一邊,緩緩的朝著碎淵院而去。
喜婆喜娘緊跟在兩人身後,卻沒人敢對謝忱的動作提出異議。
有喜事的是謝小侯爺,他老人家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她們本本分分的做事就行了,不用完全拿規矩束縛著他。
進了寢殿就能歇著了麼?那是不可能的。
宋軟強撐著身子邁過門檻,裏麵還有生餃子、一床的桂圓和花生大棗等著她呢……
一直注意著宋軟的謝忱發現了她腳底下的無力,一把將她大橫抱起,又輕柔小心的放在了凳子上,隻見他親自給宋軟倒了糖水,又想親自喂給她。
軟軟累了,喝水吃飯,他都得幫著她。
一旁的喜婆見狀趕緊叫住了謝忱,見他麵色不善的看著自己,喜婆被嚇得一哆嗦,趕緊結結巴巴的解釋:“小,小侯爺,請先用喜秤挑開夫人的蓋,蓋頭。”
嚇死她了,差點兒說錯了話。
顫顫巍巍的將喜秤雙手捧著交給謝忱,那喜婆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一隻手緊緊的攥著拳頭,另一隻手卻輕柔的握著喜秤,謝忱滿目都是宋軟,隻見他小心翼翼的將喜秤勾在大紅蓋頭上,掀蓋頭的動作還有些微微發顫。
蓋頭被掀起,宋軟露出了明**人的小臉兒。
小心翼翼的抬頭,正巧和謝忱打了個對視,宋軟嗖的一下就將小腦袋低下去了,兩隻小手來回揉搓,耳尖又紅了。
宋軟覺得自己今日身子不大好,耳尖總紅,不像是害羞,像是老人們說的,吃多了,存著食了。
額間落下顆顆汗豆子,謝忱的睫毛跟著一顫一顫的,隻見他唇角不由自主的斜勾起來,眸子裏開始泛光。
另一邊,將軍府。
送走了宋軟,宋青山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裏。
他今日特意吩咐了,不許讓大夫人和二小姐露麵,如若不然,她們兩個若是在這日子找了軟兒的麻煩,豈不是讓謝忱看了笑話,讓他覺得軟兒可欺?
今日晨間他收了消息,昨天送到刑部的那幾個歹人被謝忱給替走了,謝忱知道了多少,要怎麼對他們幾個?
若是那臭小子輕易就饒了他們幾個,他不會饒過謝忱。
芳柔院,宋月柔和宋夫人麵色不善的在太師椅上坐著,兩人眼裏都是陰沉和恨意。
她們兩個一大早就被宋青山限製了行動,除了芳柔院哪兒都不能去。
這一切都是為了宋軟那臭丫頭!
宋月柔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要是腦袋上能冒煙,估計她已經被氣得滿頭青煙了。
宋夫人的情況倒是好那麼一點兒,她和宋青山的交易,於她而言沒什麼壞處,反而能讓她穩穩的擁有現在的一切,她可以暫時隱忍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