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的應了一聲,宋青山滿是不舍的看著宋軟,恨不得要把她的模樣印在腦海裏一樣。
被宋軟試探的叫了兩聲,宋青山才微微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隻見他尷尬的握了握拳頭,而後扶著宋軟坐下。
相對而坐,宋青山歎了歎氣,而後下定決心似的開口說道:“你娘,她很愛你,隻是天不遂人願,當年她一病,便再也沒能起來。你母親之所以對你苛待,也是我的錯,當年,我對你母親的所作所為,確實對她不公。”
宋青山愧疚的地方就在這裏,因為他的處理不當,婁青恨毒了煙兒,也恨毒了宋軟。因為他的失誤,煙兒沒能活下來,宋軟也幾次三番險遭了婁青的毒手。
他已經和婁青做了交易,等今日過後,他會對外宣布,宋軟不是將軍府嫡女,而是庶女。
以軟兒現在的能力,她還不能知道她父親的事,是以,他還是要對她隱瞞。
至於婁青,既然她一直都誤會自己和煙兒的關係,那便隨了她的意思。
耳聽著外麵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密,沒一會兒便有人通傳,是謝忱帶著喜轎來了!
不舍的看著宋軟,宋青山無奈的歎氣,輕柔的將她抱在懷裏,安慰了許久,他才不情願的將宋軟放開。
邊兒上的喜婆見宋軟終於有點兒害羞的樣子了,莞爾一笑,將同樣盤金絲的大紅蓋頭給宋軟蓋上,而後溫聲開口:“按照規矩,該由府中兄長背新嫁娘出門,但將軍府無公子,便有勞宋將軍扶著新嫁娘出去吧。”
宋青山緩緩點頭,拉過宋軟手裏的紅綢,兩人並排而走,時不時的就提醒她注意腳下。
被宋青山攙扶著,宋軟小心翼翼的踏出了這座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小破院兒。
將軍府大門口,謝忱雙目含笑的坐在同樣穿了一身紅衣的高頭大馬上,見到宋軟出來之時,謝忱那雙桃花眼,眼中笑意更甚,迷人的緊。
大街上圍了不少來看熱鬧的百姓,一見小閻王笑了,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謝忱身上。
比起一個平庸小姐嫁謝忱,還是謝忱笑了更讓人驚奇,更何況,他還笑的那麼張揚,那麼恣意。
誰說這宋三小姐嫁過去隻有被折磨的份兒的,有人就覺得不是,畢竟謝忱一笑,可是史無前例的新奇事。說不定他就真對這個三小姐有意思呢。
也有人覺得這對宋軟來說將是噩夢,謝忱笑,說明他是對這個三小姐生了興趣,那以後說不定是要以折磨三小姐為樂趣的……
旁人猜測千萬,也不敵謝忱心思難測。
但這回,也許有人會勝。
輕快的下馬,謝忱一步一步走向宋軟,漆黑的眸中隻有她一人的倒影,就像他的心中,滿滿的都是穿著他親手縫製的嫁衣的軟軟一樣。
是了,謝忱和宋軟身上穿的,處處都是流雲花紋的火紅喜服,是謝忱熬著夜,一針一線親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