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這幾人所說,婁青還真是恨毒了她,又是精神羞辱,又是身體上的折磨。宋軟冷笑,她想的還挺全,恐怕是想把她知道的所有折磨人的法子,都用在自己身上吧。
悄悄看了一眼太陽的方向,宋軟心裏估計著時間,麵上做出一副害怕恐懼的模樣。
隻見她的眸子迅速蓄起一汪淚水,淚珠子掛在眼眶搖搖欲墜,小幅度的哆嗦著,宋軟可憐巴巴的說道:“我知道母親怨恨我,巴不得我去死,可我真沒想到,她居然想那麼對我。為了請你們,母親花了不少錢吧?”
為首的蒙麵人哈哈大笑,等他笑夠了,才微微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宋軟:“你不用套我們的話,我們三個雖然做的是殺人的買賣,可既然是拿人錢財,自然要為雇主保守秘密。”
如今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呢,她隻是問問自己這條命在婁青眼裏值多少錢,宋軟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而後從腰間解下一隻荷包,擱在手上顛了顛,還沒說話,便被蒙麵人身邊的胖子給打斷了。
那胖子說這點兒錢收買不了他們。
嗤笑一聲,宋軟覺得這胖子好玩,她什麼時候說要給他們錢了?
隻見她不緊不慢的將荷包打開,將裏麵的東西放到手上,而後給那幾人擺了擺。
她手上靜靜躺著的是幾枚箭頭,上麵的花紋一模一樣,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那蒙麵人隨意的瞧了瞧那箭頭,隨即陰沉了臉色,粗著嗓子道:“怎麼,尊貴的郡主殿下,您要用這小玩意兒反抗嗎?”
緩緩搖頭,宋軟又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半步,而後耐著性子解釋:“這是我三天內收到的所有箭頭,一共八枚,原本想問問是不是你們的,現在看來不用問了。”
宋軟又瞥了瞥地上的影子,卻不料正巧被那蒙麵人給看到了。
起初蒙麵人沒覺得有什麼,隻是他身邊的人和宋軟說話的時候,他便靜靜的琢磨著什麼。
“三小姐果真變了,若是以前,恐怕你早就害怕的嚇尿了床吧。”那傳話的奴才色眯眯的往前走了幾步,眼神一直往宋軟身上打量,還不忘洋洋得意的道,“這箭頭不是三位大人的,是奴才奉二小姐的命,擱在您的床頭的。”
“哦。”
宋軟挑了挑眉,腿上開始蓄力。
“別跟她廢話了!快點兒幹活兒,爽完了好收尾錢!”
突然間,那蒙麵人大叫一聲,顯然,他是反應過來宋軟的目的。
傳話的奴才第一個就要對宋軟動手,隻見宋軟微微一側身子,腿上發力,重重的踹到了他身上,把他踹了個趔趄。
蒙麵人臉色一變,揚起大刀就往宋軟身上掄。
宋軟也不含糊,隻見她猛地抽出右袖中藏著的匕首,一邊躲閃攻擊,一邊拚盡全力的反擊。
這些日子她一直窩在院裏,可不是光睡覺的,夜裏無人的時候,她在院裏鍛煉,學著她看到過的打架的姿勢,一點兒一點兒的自學防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