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居然能成了那萬千卷珠簾中的例外,讓謝忱如此待她。
畢竟她活了兩世,也沒聽說謝忱讓什麼人給他報恩,還是所謂的以身相許。
哪兒特別了?她改還不行嗎?
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揪揪衣服,宋軟總是在逃避謝忱的眼神,她可不想再失了神,萬一做了什麼難以控製的舉動,那可就不好了。
“既是小侯爺相邀,我便是沒有時間,也要騰出時間陪您的。”宋軟囔囔說道。
看著他家軟軟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地裏去的樣子,謝忱的嘴角逐漸放大,最後扯出了一抹張揚放肆的笑容。
抬手揉了揉宋軟毛茸茸的腦袋,謝忱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兒通體翠亮的玉牌,隻見他將那玉牌握緊宋軟的手中,而後輕拍了拍她的小手,壓著嗓子低沉的開口:“這是我送軟軟的禮物,就當是你願意入我房中的獎勵。”
這玉牌一看就不是凡物,質地、顏色、手感以及上麵精雕玉琢的瑾字……每一樣都讓宋軟覺得,手中的玉牌似千斤重。
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宋軟的嫩唇上卻抵了一根手指。
是謝忱擋住了她要說的話。
“不用急著還回來,等軟軟先前所說的時機到了再給我也不遲。”
謝忱嘴上是這麼說的,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那也行,宋軟這下放心了,不就是幫忙保管東西嘛,她好好收著就是了。
隻不過……
軟軟?
從謝忱口中叫出來,還挺好聽。
怕宋軟夜裏睡的少了會不舒服,謝忱沒在她房中久留,隻是臨走前,他的黑眸中有著一閃而過的不舍,快到他自己都沒察覺。
等謝忱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宋軟嗖的一下竄到窗子前,仔仔細細地檢查了門窗都是緊閉的,她才鬆了口氣。
好笑的搖了搖頭,宋軟沒想到,像謝忱那般驕傲肆意的人,居然會從人家的窗子裏鑽進來。
她不知道的是,謝忱這不是第一次翻她的窗子。多少個深夜,謝忱的身影都曾在她的床前停留,他的眼神都曾在她的身上舍不得離開。
當將軍府所有房屋的燈都熄了的時候,宋青山的書房燈火通明。
他靜靜的在案桌前坐著,眼神放空,似乎是在出神,又似乎是在深思什麼。
宋夫人始終在一旁站著,先前她為柔兒辯解了幾句,老爺死活聽不進去,這會兒,她也隻好耐著性子等著,也許老爺一會兒就想通了呢。
自打她成了將軍夫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腿腳,宋夫人咬著牙,忍著酸痛,上前為丈夫倒了茶水。
按住妻子的手,隻見宋青山似是無奈似是痛苦的閉了閉眼,而後沙啞地說道:“你回去吧,早點兒休息,我今夜在這裏過。”
老爺是鬆口了麼?
“那柔兒……”
宋夫人剛一開口,卻見宋青山擺手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