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於晉央王府侍衛長的刺殺便是一個開始的信號,若是如此的話,那麼自己來的時機實在是有些太巧了,也難保這些勢力對於自己的關注。
到這裏,白故有婆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這對自己散發的善意不是拉攏自己,而是不讓自己搗亂才是。
畢竟以自己的實力,在凡間武學好歹也是一流高手的層麵。但是也沒什麼辦法,自己的個人實力還不夠看,隻能尋思尋思該如何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做些自保之事。
窗外閃過一道宛如天空裂痕般的閃電,橫在半空之中照亮了少年的堅毅麵孔,那雙琥珀色的眼瞳之中,似有兩點燭火在輕輕搖曳。
第二天一早,紀氏兄弟照例做好了飯菜,因為那紀鴿吃的實在太多,所以即使早餐也是極為豐盛。
白故除了第一日是自己拿著餐盒進去吃的,後邊都是與這紀氏兄弟一起吃飯,今日一早,那蘇昀卻是抽著鼻子自小屋中走了出來,破天荒的要和三人一起吃飯。
看著那少女邁著嫋嫋婷婷的步伐自屋中走出,毫不客氣的搶過一雙碗筷便大快朵頤起來,三人皆是一愣。
少年微微一笑,示意那紀羚再去拿一雙碗筷,便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一邊看著那剛剛反應過來的紀鴿與蘇昀二人有如風卷殘雲般掃蕩著桌上的食物。
這紀羚一來一去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但是返回的麻杆兒看著桌上的杯盤狼籍,頗有些欲哭無淚。
好家夥,怪不得那姑娘之前都不與這自己等人吃飯呢,就這飯量能與紀鴿拚個不相上下,也不知那窈窕的身軀裏邊兒是怎麼撐下這一些飯食的。
於是紀羚便餓著肚子,委委屈屈地將剩下的碗盤收進了廚房當中,剛剛吃了個六成飽的紀鴿舔了舔嘴角,起身和自己弟弟一起去了廚房,若是之前,自己應該是能吃飽的。
但是這小姑娘竟然搶了自己接近一半的飯菜,厲害厲害。
按照他對自己弟弟的了解,沒吃飽的紀羚一定會自己在做些飯食,之前是沒有錢,才沒有機會每日吃上一些飯食,三天兩頭餓肚子。現在生活情況好了,必然不會委屈了自己。
真正珍惜糧食的人都是之前挨過餓的。
但是這般一來,這院子中便僅剩了二人坐在桌前。
白故慢條斯理地喝著手中那熬煮的剛好軟軟糯糯的白粥,那蘇昀卻是毫無形象地撇著腿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白故一邊剔牙。
過了一會兒,那見蘇昀見白故還沒將粥喝完,這麼寒冷的天兒在外邊兒吃粥,那粥已經快冷下來了。這才宛如一個街角的惡霸一般,惡聲惡氣地對著白故說道。
“喂,你身上怎麼一股那隻臭猴子的味兒?”
少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那猴子怕就是昨夜自己見到的那自稱小六的妖,原他是隻猴妖啊,怪不得這麼愛吃桃。
咽下一口溫的正好的白粥,少年看了那氣勢洶洶的蘇昀一眼,
“昨夜恰巧遇到,不知其身份。”
“戚。”
蘇昀撇了撇嘴,一張清秀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別過臉去看了一眼這蕭條的冬景,這才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轉過臉來問道:
“誒,那臭猴子都說了些啥?”
“不過是讓我我照顧好你,並且說若你還跟之前一般戒心大起,那隻好報他的名號消弭你的戒心,如今看來,不太用了。”
“他連名號都肯告訴你??”
蘇昀瞪大了眼睛,英挺的眉毛和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在那張一直都是冷峻的清秀的麵孔上顯得有些可愛。
“不不不,不可能,他告訴你的應該是他的代號罷,你說他叫什麼?”
“他自稱小六。”
白故緩緩的喝下最後一口白粥,眼看著少女狠狠的一拍自己的額頭,整個人一種懊惱萬分的神情,狠狠的對著身邊的空氣咬了幾口。這才轉過臉來,那張清秀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幾分羞惱的表情。
“那什麼?原來是自己人呐!前幾天晚上……不好意思啊,是在下唐突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別悄悄記恨我哈……大不了我下次多幫你跑幾個任務,呃,也算是對你的賠禮。”
少年抬眼看了一下這個正對著自己拱手低頭的少女,慢條斯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