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手中的拂塵散發出一股歡快的情緒,憑空跳將起來,卻被那青年一巴掌扇了回去。
“安分點兒。”
徒手將桌前豆腐抓了個稀碎,一點一點蘸著碎末往嘴邊送,青年也不理會那散發出一種委屈情緒的漆黑拂塵,自言自語道。
“按理說隻要給一個祭品便能換回大哥的三分靈覺,但是怎麼牽扯到你身上便搜尋不到大哥的半點蹤跡了?
如今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有大哥的半分神魂蹤跡,也不知道留你一條命是對是錯,青年背後的逆八卦微微發亮轉了幾轉,而青年也將最後一塊豆腐的碎末放在口中,拍了拍手將手上的粉末拍掉,抬起頭對著少女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你又多了三天壽命,開心吧!”
那溫暖笑容與青年氣質格格不入,兩者結合在一起竟是發出了一種詭異的感覺,沒有直麵青年笑容的少女,才能感受到那其中蘊含的鬼氣森森,少女點了點頭。似乎這點頭的動作便用勁了其全身的力氣,直到那青年起身離開座位,晃蕩著拂塵吊兒郎當的不知往何處去了,少女才撲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
這青年的恐怖隻有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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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隊人馬正頂著凜冽的寒風,一身塵土的走進了平安鎮的大門,打頭的那個高壯漢子背後背著的黃木大弓極具標誌性,而其背上的兩隻獐子還有左手提著的一串野雞野兔無一不在標誌著此人是一等一的好獵手,一行九人大多都是魁梧的漢子,唯有兩人身形略顯矮小。
最中間的身影整個人都瑟縮在一團陰影之中,寬大的袍子遮住了其大半的身軀,就連那麵龐也是籠罩在兜帽的陰影之下,時不時探出的左手上麵布滿著猙獰的扭曲疤痕,
一行九人雖是寒風凜冽,但卻是有說有笑的大踏步往那收野味兒的酒館走去,眾多獵戶都有自己相熟的酒館,老客戶自然有的是,一個地方便下了一個人,談談價錢喝兩口小酒暖暖身子,如此這般走了五六個地方,原本龐大的隊伍也就剩下了兩個人,
廖大和那裹著厚實毯子的少年,
此時的獵戶已是卸下了一身的獵物,懷中的錢袋和掛在腰邊的酒袋皆是飽滿了不少,此刻和少年走在寒風之中昂首挺胸的樣子頗有些兜裏有錢便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跟著廖大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家豆腐攤兒的麵前,少年看到了那收拾桌子的圓臉少女,隱藏在袍子下麵的目光,在那少女臉上的淚痕處一閃即逝,憑直覺白故已是感受到了這家豆腐攤兒上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
“小先生,小先生,到了……”
白故回神,看著廖大指著豆腐攤隔壁那家有些破落的屋子,壓著嗓子道了一聲謝,但是看的廖大沒有走的意思,便站穩腳跟看著他還有什麼話說。
廖大搓了搓手,原本高大魁梧的身材在一瞬間便縮成一團,遠遠看去仿佛一團大毛球一般,
迎著白故的目光,廖大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
“小先生,按理我是不該多嘴的,但是此地確是那姓陸的小子家沒錯,但是好像自那什麼時候以來,陸小子便整個人都不見蹤影,而且他家裏原本應該沒什麼人的卻頻頻發出奇怪的叫聲,還有那兩人多高的影子一閃而過,最近鎮上的人都在說這個事兒,您要是不嫌棄……不妨去我們家住,也比這個地方要穩妥許多。”
看著廖大那憨厚的臉上滿是些局促和焦急的表情,饒是多疑的少年此刻也是放緩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