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暫的一個愣神,眾人的攻擊也隨之而來。
那原本囂張跋扈的三木老人,此刻隻能盡力將身子蜷成一個球。原本就寬大的法袍此刻鼓脹開來。其上的花紋流轉隱隱凸起一些木刺。化作一個巨大的半透明屏障,將那瘦小的身軀完完全全籠罩在一丈方圓之內。
秘境一破,原本洶湧倒灌的天地元氣也恢複了之前的稀薄樣子。眾人出手聲勢有大有小,但均是淩厲萬分。落在那看起來不太起眼,還有些惡心的青綠色法袍之上,卻宛如於水滴入湖一般。僅僅泛起些許漣漪便毫無動靜。那已是恢複正常水準四境初期的風小小踢出的蓄力一腿。也僅僅隻是讓那衣衫化成的巨大球體稍稍動蕩了瞬間。
“區區小輩。阻我長生大道。連吾法袍都破不了,還敢對老祖我動手?”
三木老人漸漸收縮的身軀已是停了下來。其原本痛的發顫的嘶啞嗓音此刻也逐漸穩定下來,不過相比之前多了幾分怨毒。
淡黃色看不清瞳孔的眸子,此刻惡毒的掃視了周邊的一圈人之後。停留在了不遠處那手纏橘紅色火焰的林喜身上。
“你……最為該死。”
林喜則是微微一笑並未過多理會,尖牙晃眼。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指訣掐起,不斷打出一縷又一縷恍若絲線般纏繞的橘紅色火焰。落在那青綠色法袍之上不斷鼓蕩著本就不太穩當的球體。
“待老祖我修養片刻出來便取你們這群小輩的狗命。你們一個都跑不了,都會化為老祖我的血食!”
聞聽三木老人有些激動且怨毒的聲音,白故皺著眉住了手。
那原本就有些承受不住壓力的乳白色雲霧長劍,此刻也是使用了太長的時間,重新化作雲霧鑽入了左手的骨鐲之中,現在的白故也是空赤手空拳。隻能運起老本行,小抱月手與逐龍步不相互配合,但其攻擊也是收效甚微。除了給那青綠色法袍之上激起幾絲漣漪之外再無他用。
緩緩回想了一下剛才的進攻除了封小小的,那迅雷般的一腿讓的球體稍微鼓蕩了幾下之後,辨識那林喜手中絲絲縷縷的橘紅色火焰,似乎從屬性上對這個法器有著極大的克製。但是自己等人又並無此等針對性的法寶技能。所起到的作用也是收效甚微。
但是,白顧那星河璀璨的眼眸中,總是能接收到一些別人注意不到的微小細節。除去封小小與林喜之外,似乎王二狗的每一下攻擊都能在那青綠色罩子上留下很重的一道波紋。
細細看去,精神的王二狗每每出拳捏的都是個鳳眼拳。每次擊打皆是中指一個指節狠狠痛擊在那衣袍之上。力道凝結於一點,自然會給那膨脹成半透明的衣袍帶來更大的壓力。
一念至此,少年便運起小抱月手,肩上有明月,大江繞體流。掌、拳、膝、腿、肘飛舞間更是由隱隱光帶流轉。竟是將那第一式明月大江的功法與第二式邀月狂歌的順暢,銜接在了一起。
開始並無什麼異樣,收效一時甚微,但是對於自身元氣細致入微的把控,讓白故每每總是能將元氣集中到一個點上,在那青綠色法袍形成的罩子上爆發出來。
而身側那些流光溢彩的光帶似乎也在白故的不斷行動前給給予他下一擊更大的力道與元氣加持。一條兩條光帶飛舞並無什麼看頭,但是時間一長,成十成百的光帶在白故身周繞體而流,隨著少年沒一次動作而牽動搖曳,似乎真的是有如水的月光在隨著白骨每一個動作而肆意流淌。
此刻場上眾人皆被白故身邊的威勢所震驚,就連那仔仔細細蜷成一團,在努力恢複傷勢的三木老人的眼光也漂到了白故身上。此刻白顧與林喜,倆人一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