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詭事頻出(2 / 2)

閑話扯多了,紅豺內心的吐槽並沒有被白骨聽見,少年還在認真分析座石碑的作用與金光閃閃的道路關聯。

“誰說那些踏上登仙路的人就不是投影了呢……”

少年的喃喃自語讓身邊紅豺出了一身冷汗,不過轉瞬間便反駁道

“那衣袍搖擺,細節皆是栩栩如生,況且那些個人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啊。”

白故搖了搖頭,之前自己被那老者一拂塵抽出神魂之時,那神魂也是分毫畢現,細致萬分,除了那種輕飄飄以及和冰窖一般的感覺,並沒有和自己肉身有著其他分別。

就算五感也是一般無二。

見少年沉默,紅豺也是停下了去往那石碑處的腳步,但是琅岐卻是有些著急地撫摸了那石碑一下,已是一腳踏在了那金階之上,和諸多修士一樣,稍稍停頓適應了一下身體後便衝著白故等人打了個招呼,撒開腿狂奔起來。

封小小長歎了一口氣,對著紅豺聳了聳肩,紅豺呲牙一樂,誰讓他倆族群有聯姻呢,照顧照顧這個憨傻的小叔子也是這個馬上就要過門的大嫂應該做的事。

進去之後的封小小並沒有像其他修士一樣猴急地追趕前方眾人,而是閉目先細細感受了一下此間天地元氣,又原地蹦跳了幾下,並未察覺有什麼不妥之後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攜帶的物事。

一查之下,麵色便是變了幾分。

其餘事物俱在,唯獨少了紅豺祭煉之後有定位功能的那一縷尾尖毛發。

對著白故紅豺做了幾個捏身後尾巴尖的手勢,又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在得到白故紅豺已然了解的示意之後,這才輕巧轉身,甩著一個大大的馬尾一蹦一跳追趕琅岐去了。

白故瞅了一眼身邊,發現已是沒有幾個生靈,但其眼角餘光掃到,問心湖對岸之前被那對夫婦單獨留下的陰沉少年,此刻已是不見了。

少年揉了揉額角,此間事情越發詭異了。

隨著一個身材瘦小的紫袍修士踏上金階,在場的便隻剩了四人。

白故、紅豺、林喜、燕爾。

刨除哪一個依舊摩拳擦掌想對著那石碑來上一刀的少女,餘下三兒心裏頭都是各有各的算盤。

雖然每一個修士都來用手觸碰那染血石碑,有那過分的還從上到下用手摩挲了個遍,已然把石碑看作囊中之物的林喜的臉是綠了又紅,紅了又紫,紫了又黑。

好幾次險些忍不住出手想將那幾個猥褻石碑的變態擊殺當場,殘存的理智和虛弱的身體讓他很快克製住了自己這個瘋狂的念頭。

現在居然對著白故紅豺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並且讓開了觸摸那石碑的道路,站在一旁很是乖巧的樣子。

紅豺撇了撇嘴,這個笑容和姿勢,怎麼看怎麼像把那“請君入甕”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一般。

充滿惡意。

原本對那金階還有幾分興趣的紅豺便有些興奮了起來,眼前這個小子雖說人不咋地,但是看這個樣子明顯是對這個石碑有一定的了解的樣子,若是擒下來從他嘴裏掏出什麼東西……一定會比盲目踏上那金階要好很多。

論情報的重要性。

於是紅豺的眼瞳中便多了幾分猙獰,對著那微笑的林喜同樣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燕爾此時已是將那伏稻完全包裹起來,斟酌再三,覺得還是不便出手,之前那問心湖反哺天地元氣之後便是給了自己等人一個下馬威,仗著體內有元氣就像互相爭鬥?

行啊,你出手我就震死你,在大爺我這裏還敢班門弄斧,真是搞不清自己的處境了。

之前湖麵上的那道金色波紋一個呼吸間就破了那三十六杆杏黃旗組成的大陣,天知道在這裏出手會不會引發反噬。

想到這裏,便認真看了白故一眼,若真是如此,那少年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次,若不是……

那便是阻撓自己的意願,下次見麵就給他一刀,這樣就算是兩清了。

少女暗自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這個決定很是滿意,再次深深看了白故與紅豺一眼之後竟是收斂了渾身殺意,於林喜身邊走過輕輕觸碰了一下石碑,白故眼尖,似乎看到那石碑上的血跡某處似乎明亮了一瞬間。

湖邊的風還是很舒暢的。

微微拂過人臉頰的時候便能嗅到一絲絲的草木青香與水汽混合的味道,但那是神霧湖的風。

至於現在,湖麵上雜七雜八躺了不少半截的屍身,雖說沒有什麼血跡,但還是讓人作嘔。

從湖麵上的風過來之後似乎都帶著一絲陰森森的氣息。

吹起了兩人的衣擺與紅豺燦爛的毛發。

紅豺卷了卷左邊獠牙,對著林喜露出一個友善溫暖的笑容,似那老友問候般熱情洋溢,上前幾步緊緊握住林喜手臂,仿佛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親人,

紅豺麵色漲紅,溫柔道

“小廢物,來搞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