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飛獨自坐在床榻邊,曾經的幸福如今是一個人的孤獨。若秋,你忍心留我一個人在劉府麼?你曾經說過:我們不會分開的,永遠都不會分開,雲秋閣有雲有秋,少了其中一個都不是雲秋閣,那是我們永久的家!想到此處,劉雲飛內心一驚,原來若秋早就暗示過她不是二丫頭,隻是自己粗心大意,並未放在心上。
可若秋為什麼要墮胎呢?劉雲飛腦海中浮現了若秋那一抹慘淡的笑容,耳邊仿佛飄著若秋的無奈:沒有為什麼,隻是我保不住這個孩子,也給不了他幸福,既然他來的不是時候,就沒有必要留下!是誰要害我們的孩子,是……寶嬋!沒錯,難道寶嬋暗中殘害若秋,怎麼會這麼巧合恰逢此時剛好知道若秋的身份與目的,這裏麵定有蹊蹺,難道是自己錯怪了若秋,她小產後身子一直虛弱,如今也不知道她好還是不好。這一晚,劉雲飛覺得格外的漫長!
第二天一大早,劉雲飛來不及用早膳,便喚來忠伯帶幾個家丁暗中保護若秋。劉雲飛則一臉心思的去了茶莊。
酉時二刻,劉雲飛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雲秋閣,忠伯也回到了府邸。
“少爺,我們一路上循著去往杭州的路上,各各驛站也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少夫人和沉香!”忠伯老實點的彙報著。
“什麼?沒有找到?為什麼不多找找,也許她們走的遠?”劉雲飛感覺到一絲不妙,畢竟忠伯帶人是騎著府裏最好的馬,照理不可能追不上的。
忠伯也不願意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少爺,您應該清楚的,我們快馬加鞭,不可能追不上少夫人的!除非……”
“你的意思是說她們沒有回沈府?”劉雲飛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來了,沒去沈府,能去哪裏呢?
“老身懷疑少夫人以為無顏留在劉府,而沈府的事情又沒有完成,所以……可少夫人會去哪裏呢?她無依無靠,身邊隻有沉香……”忠伯越想越不妙,不敢往下胡亂猜測。
劉雲飛眉頭緊蹙:“你明天用信鴿聯係杭州分茶莊,讓那邊的夥計去沈府盡快的核實一下。”
“是!”忠伯領命退下。
才僅僅一個月的時光,可劉雲飛覺得比一個世紀都漫長。消瘦的臉頰、突起的顴骨毫無保留的出賣了他的相思,沈府也在大張旗鼓的找人,看來若秋真的不見了。劉雲飛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飲酒。
“少爺您還是少飲些酒,酒醉傷身啊!”不知何時,孫嬤嬤出現在劉雲飛麵前,奪走了劉雲飛的酒杯。
劉雲飛半醉的拉著孫嬤嬤的手,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嶽母大人幫我……幫我找回若秋……我什麼都答應她……隻要……隻要她肯回來。”
孫嬤嬤扶住劉雲飛,深歎一口氣:“我雖是若秋的母親,可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當日我送她離開,以為她會回沈府,就沒細問,誰知現在竟然沒了她的音訊。少爺,既然你愛她,何苦要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