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我被寶嬋算計了!”若秋憤慨的說道。
“是我們被寶嬋算計了!”杜鵑亦是一臉的憤慨,漂亮的臉黨上平添了一絲慍色:“我去廚房找孫嬤嬤,孫嬤嬤卻說並沒有喚我過去,就在我離開的一刻鍾,您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叫我跟少爺怎麼交代?少夫人,寶嬋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寶嬋逼我喝墮胎藥。”若秋幽幽的說道,眼神空洞無力。
“什麼,寶嬋逼您喝墮胎藥,真是個蛇蠍女人,等少爺回來定要把她大卸八塊。”杜鵑恨恨的說道,扶著若秋踉踉蹌蹌的回了雲秋閣。
“杜鵑,今日之事不要張揚,叫孫嬤嬤繼續熬安胎藥,其他的事情暫且不管,你任何時候都不要離開我。”若秋有條不紊的吩咐道。
“我們還是找個郎中來瞧瞧吧!”杜鵑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萬一孩兒不保……
“杜鵑不必擔心,寶嬋雖逼著我喝墮胎藥,可我努力,再加上湯藥灑了許多,相信我腹中孩兒沒事的。眼下隻盼著少爺快些回來,否則再有一次意外,難保有今日這般幸運了。”
三日後,劉雲飛從杭州趕回揚州,到了揚州,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府裏。
劉雲飛遣散了丫鬟和家丁,雲秋閣隻有劉雲飛和若秋兩人。劉雲飛無論是身材還是臉型,整整瘦了一大圈。眼窩下陷,臉頰消瘦,手臂上青筋畢露。
若秋心疼的烹了一杯菊花茶遞給劉雲飛,劉雲飛黑著臉接在手,並未品嚐,“砰”的一聲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少爺可是出差累了,要不……”
“不必!”未等若秋說完,劉雲飛硬生生的打斷。
“我有幾件禮物要送給你,你來欣賞一下!”劉雲飛黑著臉從懷中取出一個口袋,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僅僅是看了一眼口袋,若秋便冷冷的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打開看看!”劉雲飛冷的語氣嚇人。
若秋拿起口袋,慢慢打開,一一拿出裏麵東西:大娘給的玉佩、當票和當完衣裳的銀兩。
“沈若秋,你喜歡麼?”
“少爺原來都知道了!是,我是沈家二小姐——沈若秋!玉佩我從來沒有想帶過,因為我不是秦小漁,我沒有必要冒充她。我爹家業危在旦夕,我這麼做,隻是想求你幫幫我爹,保住沈家家業,我不是刻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隻是……”若秋也講不明白內心的想法,明明不想欺騙少爺,可還是騙了;明明想坦白一切,卻不知從何說起。
“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你這麼做無非是想從劉府撥些銀兩挽救家業,原來感情在你的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劉雲飛憤怒的拍了下桌案,茶杯應聲落地,滾燙的茶水灑落一地。
“少爺,你聽我解釋……”
“不必解釋了,我隻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偷偷的服用墮胎藥,為什麼要傷害我們的孩子?”劉雲飛談及孩子時眼圈不禁紅了,以為有了孩子,他們之間該拋棄所有的包袱,幸福的生活,可到頭來依舊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