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芹這才注意到這個孕婦的臉色不太好。
孫芹連忙閉上嘴巴,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如霜去她住的地方了。
孫芹住的地方是她奶奶留下來的房子,是個帶院子的小房子。因為這個房子離孫芹上班的地方有點遠,所以她平時住在父母家裏,偶爾周末才過來這裏打掃打掃。
現在正好如霜過來這裏住,這個房子也不要一直空著了。
“叮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這房子平時我們也不過來。”
“謝謝。”如霜真不知道要是沒有孫芹,她一個人還能去什麼地方。
“切謝什麼啊,我在你那裏白吃白住禍害了幾年,現在該輪到我出力的時候了。”孫芹信誓旦旦的說道。
“對了,你和歐陽凱還有聯係嗎?”如霜突然問孫芹。
“沒有啊,怎麼了,不過他應該有我電話。”
“我不想有人知道我在這裏,如果歐陽凱向你打聽我的消息,你就說不知道好嗎?”
看著如霜一臉嚴肅的樣子,孫芹保證說,“放心拉,你是我死黨,我不挺你,挺誰。”
如霜在房子的周圍找了個醫院,定期去做產檢。
她行動越來越不方便,孫芹為了照顧如霜,她每天不辭辛苦,不管多晚都會趕回來。
離她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們兩個人都很緊張,如霜從醫院雇了一個月嫂來照顧她。
離預產期還剩一個星期,如霜就住進了醫院待產。
這天終於來了,如霜足月生下一個八斤六兩重的健康男嬰,母子平安。
當如霜從產房被推出來時,孫芹激動得大哭。
如霜希望兒子能每天都開心快樂,她給兒子起了個小名叫樂樂。
俊熙和安娜舉行完婚禮,他們陪著張建國和陳曉娟兩人在英國又待了幾個月,才一起回國了。
飛機上俊熙往著窗外的藍天有些沉默。
安娜的主治醫生告訴俊熙,安娜腦裏檢查出腫瘤而且已經惡化了。
要是做手續的話可能手術台都下不來,要是不做手術,靠藥物維持,興許能撐個半年的。
安娜也知道自己的病了,她知道沒多少日子了。
她也想自私一回,如霜對不起,等俊熙陪我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我再把他還給你,安娜心裏默念著。
陳曉娟回家後,傭人遞給她一封如霜留下的信。
信裏麵說她想一人去四處走走,尋找一下寫作的靈感,具體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確定。她讓張叔叔和媽媽好好保重身體。
俊熙也看到這封信了,他對如霜除了瘋狂的思念還是思念,但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著安娜。
如霜做完月子,她每天看著樂樂,卻怎麼也看不夠。
樂樂像極了俊熙,就像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
“寶寶,寶寶,你想爸爸了嗎?”如霜對著樂樂喃喃地說道。
安娜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她每天頭疼欲裂,隻能靠打嗎啡來止疼了。
俊熙一步也不離地守著安娜,他祈禱老天別帶走安娜,她還那麼年輕。
在八個月後,安娜安然地躺在俊熙懷裏,永遠地離開了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出席安娜葬禮的人很多,安娜在世界各地都有的朋友,他們幾乎全都趕過來了。
安娜下葬那天,天空下起微微小雨,似乎老天也在為安娜的離去而傷心流淚,朋友們把一束束百合放在安娜的墓地前。
安娜的墓碑上刻著“張俊熙愛妻安娜之墓”。
相信安娜在天國看到這個,也會感到開心吧。
樂樂已經九個多月了,他開始會說“媽媽”、“阿姨”一些簡單的發音了。
孫芹愛死這個長得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寶貝了,她天天嚷著要做樂樂的幹媽。
孫芹時常拎著一大堆零食玩具來迷惑小樂樂。當樂樂發出稚嫩的聲音叫“阿姨——-好”然後給孫芹一個響響的親吻,孫芹簡直樂開花了。
早上如霜又帶著樂樂去附近的公園散步了。樂樂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和求知欲,他摟著媽媽的脖子,小腦袋不安份的轉來轉去,“媽媽看。”樂樂被眼前大片的櫻花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