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中難掩對龍菲菲的欲念,伯格不由得渾身一震。伯格至今單身,不是沒有合適的女人,而是他對女人興趣缺乏。直到出現了龍菲菲。不料,莫拉科尼這老家夥居然也動了邪心。他看了看莫拉科尼,一臉老態,滿身肥肉。
第一次,他對老板產生的厭惡和鄙視。
莫拉科尼沒有注意到伯格的表情,感歎了幾聲後,又說道:“唉,如果我對裴十四趕盡殺絕,又怕菲菲過於傷心以至於和我決裂。你也知道這孩子性子烈,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伯格收斂了表情:“您的分析都很對。不過要這小子死並不是非得我們動手不可。我聽說他在中國已經成了通緝犯,隻要我們透露一下他的行蹤,自然有人會幫我們善後的。到時候,您隻要讓小姐回到她應該去的地方做她的王妃就行了。”他也同樣不喜歡裴十四,龍菲菲這樣的人物,怎麼能喜歡那種毛頭小子呢?那小子上次來意大利高傲狂妄,正眼也不瞧他。而且,那家夥好像根本不懂意大利語。切!這種無知小兒,怎配得上龍菲菲?
莫拉科尼又哈哈笑了起來,他拍了拍伯格的肩膀,以示嘉許。
莫拉科尼名下的賭場酒店內,兩名亞洲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賭場當然不是以莫拉科尼的身份經營的,而是以莫拉科尼的另一名手下裏斯的名義經營的。多日前,這兩名亞洲人入住了酒店,身份分別是日本商人和意大利華僑。
酒店由日本和意大利直接訂的,盡管表麵上毫無破綻,但這兩人連日的表現卻還是引起了莫拉科尼的注意。
第一晚,這兩人看上去互不相識,各自作戰。日商隨意地落注,輸了約五十萬美元,才收手回酒店休息。意大利華僑卻表現出極高的技巧,居然贏了六十萬美元。
第二晚,兩人惺惺相惜,互通姓名後成了賭友。之後,兩人在牌桌上的表現截然不同,日商更不如人意,居然又輸了約四十萬美元;而意大利華僑卻贏回了五十萬美元。
這麼的一輸一贏露了兩手,立時惹起了裏斯的注意和興趣,因為裏斯本人正是好賭之人,在意大利號稱賭神。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對手級人物,裏斯怎能不小小激動一下?莫拉科尼也正是因為裏斯這一特點,才會把自己的賭場交給他經營。
但裏斯又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立刻派人依著酒店的姓名和登記的地址調查兩人,得回來的消息自然是兩人均為正當的商人,身家豐厚,絕無任何問題。
於是裏斯的興趣來了,他決定親自奉陪。不過裏斯有個習慣,由於他曾經因為不顧一切地豪賭差點令自己喪命,因此,之後當他自己準備下海豪賭時,一定會事先向莫拉科尼彙報,取得莫拉科尼的同意後再進行。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但莫拉科尼卻產生了警覺,恰當的說,是一種本能,麵臨危機的第六感。他忽然強烈地意識到,這極有可能是敵人來了。而他目前最大的敵人,便是被他侵占了最大財產的裴十四!
莫拉科尼立刻致電中國,得知裴十四剛剛離開警署,行蹤不明。
莫拉科尼如臨大敵,全麵戒備。
龍菲菲到來前五分鍾,莫拉科尼剛好得知了這一信息。於是他才試探了一下龍菲菲,不料竟成事實!
龍菲菲一離開,莫拉科尼即致電裏斯,讓他設法拖住兩人。而他順便知會了國際刑警負責人花想容。
華燈初上,賭城夢幻般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霓虹招牌燈飾又開始騰閃跳躍,生出千變萬化的式樣,日本商人從他住的賓館走了出來,神清氣爽,精神十足的樣子,應該是休息得相當不錯。他來到賭場門口,隨意地望了望,信步走進了賭場。
剛進大門,一位千嬌百媚、身穿賭場高級職員名貴寶石藍低胸緊身禮服的長腿美女,在兩名身穿白色西裝的職員陪伴下,笑意盈盈地迎上來,握住日商的手,以蹩腳的日本話道:“鈴木先生,我是賭場的公關經理貝奇,歡迎你的光臨,祝你幸運。”她穿的這套禮服相當暴露,低胸的套裙露出了大半截胸和長而結實的大腿,黑發長而直,垂了兩撮直至胸前。一對眼長麵媚,水汪汪的誘人至極點,加上她那巧笑倩兮的花心樣兒,一看就是那種能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浪蝶。
被稱之為鈴木的日商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以比她流利百倍的日本語笑答道:“我的幸運,豈非貴賭場的不幸?小姐這話是真心的嗎?”
這名日商高挑的身形如淬冰的匕首,冷峭逼人。但一張臉蛋卻長得像個花美男,俊美的臉龐曲線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美少年納喀索斯一樣圓潤完美。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斜飛入鬢的眉毛在淩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最叫人動心的是,他的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透著點邪邪的壞壞的味道。當他的目光若有意若無意地望向貝奇那兩條露出在迷你禮服外麵的長腿時,貝奇頓時感到自己的裙擺似乎更短了,簡直連裏麵的蕾絲內衣都被這美男子看在了眼裏。
貝奇抬起手,理了理鬢邊的發絲,改以英語道:“鈴木先生真有幽默感,今天準備換多少籌碼呢?”
日商掏出一疊簽好了的旅行支票,隨手交給她,順勢握住了貝奇的柔荑:“就給我換五十萬吧!”
且不說指尖接觸帶來的麻酥酥的感覺,隻是這數字,就足以讓貝奇和那兩名職員霍然動容。一時間,貝奇竟隻是愣愣地望著麵前的花美男。日商笑了笑,把支票交給其中一名職員,那名職員立刻飛奔去換籌碼。貝奇恢複過來,盈盈一笑,殷勤地伸手穿進日商臂彎,帶著他步入擠了數百人但仍覺疏落的圓拱型大堂,往左側步去。
“鈴木先生先到貴賓室歇腳好嗎?籌碼換了立即送來,這兩晚你的手風可不大理想哪!”貝奇望著日商俊美的容顏嬌笑著說道,當然她的話裏也立時暴露出她對眼前這名美男子的過度重視。
日商側著頭向貝奇點了點,沒有答話。
日商的冷漠反而令貝奇對他的興趣越發濃厚,貝奇膩聲道:“鈴木先生一定有玩健身的了,否則不會這麼健碩的。”
日商咧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隻是尋常的健身而已。說實話,我更喜歡研究服裝。以貝奇小姐的身材,若是穿上妮可?基德曼在《澳洲亂世情》中的服裝,一定會更加美不勝收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似隨意地甩了甩頭發,及肩長發柔順地甩了開去,露出修長的劍眉,和他戴著白壞蛋牙耳釘的漂亮耳朵。貝奇不由得大為傾倒,將他的胳膊抱得更緊了,心下亦打定主意,一定要去將那套服裝買來,穿在身上好好地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