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教訓下這幾個狗奴才,竟不許我們給你接風!”二夫人尖聲道。
“不必勞煩各位,請回吧。”應昶目光清冷不帶丁點感情。
“珩景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怎能這般疏遠?”大夫人開口道。
“應夫人,若我沒記錯,應老爺已與我們斷絕關係,此時再說一家人之言不甚合適。”應昶背手輕語道。
“哪有這等事!那日安安神情恍惚想必記錯了,不過姐妹間爭吵了幾句,竟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二姨娘訕笑道。
“是嗎安安?”應昶望向應七安。
這等境況頃刻讓她想起那日,自己正因為哥哥被捕惶然無措,無依無靠之時原本以為家中是最後的依靠,可是卻被他們決絕的趕了出來。那時自己的心如死灰,狼狽躲來此處。
應七安突然想起母親寫下的那些信,熄滅了心中最後一絲憐憫,“不是,父親已同我們斷絕關係,那日我親眼所見,記得清清楚楚,族譜上已無我與哥哥的名字。”
“安安,你怎能這般說,那幾日你兩個哥哥四處奔波,不都是為了珩景的事。你父親易衝動,人又糊塗,急火攻心才說了氣話,怎能當真?”大夫人開口勸到,她知曉應七安性子軟,比起應昶她更好說話。
應七安搖搖頭,“你們還說了許多誹謗哥哥的話。”
“應七安,你簡直在胡說八道!”應姝好厲聲道。
“夠了!”應昶皺眉打斷她,“你們回去吧,既已無關係,便不要在這裏糾纏。”
“應昶!你怎能這般無情!堂堂朝中大臣,竟對家中長輩做出如此不孝之舉,傳出去也不怕汙了名聲!”二夫人氣急敗壞道。
“應昶何曾在意過名聲,請便。”應昶頭冷冷回到。
“你們先別吵。”一旁站著的沐玄清麵色鐵青,若不是她們來鬧,自己還來不及算這筆賬!
“應府的家務事我管不著,我隻想知道那日是誰傷了我夫人。”他言語裏帶著肅冷的殺氣,門外幾人聽了隻覺得寒意從心底泛起,不自覺的往後縮了步。
“沐將軍這是說的哪裏的話,那日...不過是府上幾個小姐妹吵鬧,誤傷了安安,這等小事時常有,並非是故意要打安安。”大夫人說罷不自覺的後退了步。
“哦?”玄清望著她,“也就是說,先前你們也對我夫人動過手。”他哼了聲,對著府前幾個家仆吩咐道,“那便好好招呼下她們幾個吧。”
“將軍,算了。”應七安扯了扯他袖口搖了搖頭,“讓她們走罷。”
“我夫人心善,手下力道輕些。”玄清說罷攬著應七安快步進了院子,朱紅的大門重重關了起來,門外隱約傳來了求饒聲......
“將軍怎的生這般大的氣。”應七安嘟囔句。
“那日我來看你,已過了整夜,臉上的掌印還清晰可見。若非怕你生氣,我直想去掀了應府!今日對她們已夠仁慈。”玄清揉了揉她腦袋,“橫豎也是個將軍夫人,怎的這般好欺負,改日還是要多教你點功夫才行......”
東宮內的琴音一直未斷,桓俊馳像是不知疲憊,一首接一首的奏著曲子。
蘇從瑤窩在他身側的軟墊上,仔細塗著手上的蔻丹,兩人也不言語,直到綢緞摘下,十個指尖變成豔麗的紅色,她眉眼才泛上笑意,將手伸到桓俊馳麵前問道,“好看嗎?”
“纖纖玉指落雲霞,美極了。”桓俊馳毫不吝嗇的讚美道。
“太子眼光好,會娶媳婦,尋到個我這般的仙女。”蘇從瑤頗為得意,見他唇角落了笑,她往他身側湊了湊,愜意躺在他腿上,“彈了這般久的琴,太子可是想到主意了?”
“阿瑤,你又忘了,我已經不是太子。”桓俊馳用手給她梳著頭發道。
“叫順口了...”蘇從瑤吃吃一笑,望著他眼睛道,“馳哥哥,可是有主意了?”
桓俊馳起身將她從軟墊上抱了起來,“正好得閑,先生個孩子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