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當該為皇兄分憂。”桓子燁斂起心中的情緒沉聲回到。
“是嘛,如此甚好。”桓俊馳低頭自顧自彈起琴來。
直到桓子燁行禮告退,他才隨著琴音輕吟道,“如彼雨雪,先集維霰。死喪無日,無幾相見。樂酒今夕,君子維宴。”
“殿下在吟什麼?”太子妃從瑤端著杯溫茶走近問道。
桓俊馳手停下來,笑吟吟望著她,“我在想,你往年邀人在東宮賞花賞雪,雖極吵鬧,倒也比這般寂寞要好,今年照常辦吧…”
從瑤坐在他身側,支起下巴眼巴巴望著他,雖未開口,眼睛裏的意思卻明明白白,太子殿下您老人家禁足呢!
桓俊馳蹭了蹭鼻尖,“我被禁足事出有因,莫要這般記仇…”
“殿下,您想熱鬧,從瑤更想熱鬧,不過現在即便臣妾敢邀,也沒人敢來您的東宮湊熱鬧。”從瑤眨眨眼說道。
“那便等宮宴過後,我被罰完了。”
“殿下是看上哪家的小女子了?”
“蘇從瑤,你跟太子說話放肆了些。”桓俊馳皺起眉頭道,話音剛落,他從心底慫了下。
當今太子,無比懼內。
見從瑤眉梢剛挑起,他立馬麵露委屈,“是正事,你倒說說這些年我看上幾個小女子?這東宮還不是你一家獨大…”
“你還想幾家?”
“一家,一家就夠了。”桓俊馳擦擦額角冷汗。
心想這太子做得也忒憋屈了點,簡直是個四處皆可踹兩腳的受氣包。
“這還差不多,說吧,想要我請誰…”從瑤問道。
“想個好借口,把朝中風頭正盛的那幾個都請來讓我瞧瞧。”
沐玄清今日心情好得很,甚至進府時麵上都帶著往日少有的笑意,驚的府上家仆誠惶誠恐,心想自家將軍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他剛踏進院子,應七安便咚咚咚跑到他麵前,眨著眼睛望著他。
“沒同應昶吵架。”玄清開口道。
應七安神色變的狐疑起來,上下打量他遭沮喪開了口,“將軍撒謊。”
“我怎的撒謊了?”玄清問到。
“若是沒吵架,將軍心情怎的如此好,臉上還掛著笑,你先前從不這般的…”
玄清心裏嘖了聲,這家夥現在知道察言觀色不似先前那般好騙了。
“動動你的小腦袋,我能在朝堂與應昶吵架?”玄清理了理衣袖回到。
“那退朝後呢?”應七安追問。
“應七安,你隻說不準吵架,可沒說我不準罵他。”玄清拍了拍她腦袋。
“將軍使詐!”應七安不滿的躲開他的手。“這同吵架有什麼兩樣?”
玄清麵色沉下來,盯著她道,“我看是你想使詐,不想做早上說好的事吧?”
“我沒有…”應七安語塞,想起早上玄清提出的那些過分的條件,臉微微紅了些。
“既如此,那夫人備水幫我沐浴罷,為夫此時累的很。”玄清麵上露出絲狡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