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七安自然不會如此不懂規矩,方才隨著玄清已然行過了禮。不過在老婦人眼裏,她做什麼都是錯的罷了。
“祖母年紀大,想是沒有聽清,安安還不再個祖母行禮。”沐玄清揮手牽過她,兩人又對著長輩行了見禮。
這般琴瑟和鳴隻讓玄清的祖母覺得越發礙眼,也不知這個狐狸精給自己孫兒灌了什麼迷魂湯!一直未開口言語的沐夫人此時柔聲道,“一路奔波,想必孩子們也累了,快快回府好生歇息,餘下的話我們慢慢聊。”
話音剛落,人群外傳來爽朗的小聲,“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桓承翰大步走到沐玄清麵前。
“玄清見過殿下。”一行人又忙隨著他給突然出現的殿下行禮。
“不必同我客套,自得知你歸京消息,我便差人在城門處守著,心想一定要親自來給你接風洗塵!”桓承翰拍了拍他肩頭笑道。玄清神色同往常一般,忙邀著殿下進了府中。
“玄清,此次你立了大功!前幾日父皇在朝上,提起你讚不絕口,說待你回來定要好生賞賜。”隻剛落座,桓承翰忙不迭的說道。
“多謝聖上。”玄清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有件事我想著一定要當麵同你講清,免得你我二人之間心生齟齬。先前你負傷,托我在京中尋藥,說來也怪,我查遍京城大小藥鋪,都未曾尋到。”
“那時我心急如焚,生怕你在西南出了什麼差錯,忙差了宮中最好的禦醫去西南...因焦急尋那味藥,這些事也為在信中說清楚。後我思忖良久,隻覺得此事做的不妥,應該當麵同你解釋清楚。”桓承翰滿臉真誠道。
此話他說的不假,當時他的確差人在京中四處尋藥,還把自己忙的焦頭爛額的消息遞到了沐府...可是那味藥極珍貴,怎可能在市井尋到?無非是做做樣子罷了...
玄清聞言謔的站起身來,“我與殿下相識多年,殿下怎會有害我之心,玄清從未對殿下有過丁點猜忌,又何談心生齟齬。”
“殿下從來知曉玄清並非油嘴滑舌之人,說話也直率。玄清不過一介武夫,戰場受傷本也是常事,隻是此次特殊,蔣黎他不知輕重貿然給殿下去了信,此事做的頗為草率,殿下不怪罪玄清已然感激。”
他說話的語氣通往日比絲毫未有差異,桓承翰心放了下來。沐玄清說的沒錯,武夫便是武夫,沒有那麼多輕巧玲瓏的心思,如此,便也更好掌控...
須臾間桓承翰的神色變了變,方才誠懇致歉的姿態皆散了去,他淺飲了口茶緩緩開口道,“聽聞你向父皇舉薦焦銘分管十三城,這是為何?”
他聽聞此事時十分不爽,焦銘是太子的人,沐玄清這般做,豈不是擺明了討好太子!原本他想隔幾日再問此事,可方才見玄清這般模樣,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殿下有所不知,我去西南之時,雖做了安排,但十三城安危卻也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