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見你家大人。”應昶語氣生冷,在車內一動未動。
“應大人您這不是難為小的,我家主子已在此等候許久,大人若不想在這裏見,我家主子便要去府上拜訪。”小廝回到。
應昶不悅的皺起眉頭,這人的確說道做到,在這點上頗為無賴。想至此他伸手撩開車簾…
馬車停在個極隱蔽的側門旁,應昶環視一遭,理了理衣袖隨著小廝進了門。
穿過昏暗曲折的回廊,小廝將應昶引至扇朱紅的門扉前,手一攤笑道,“應大人,請進吧。”
應昶頓了下,抬手推門走了進去。
軟榻的矮桌上茶溫的剛好,香氣已然透了出來,應昶踱步走近坐了下來,抬眼向前望去。
屏風後的人神色不明,透過薄紗隻能隱約看見個輪廓。在桌前坐的極板正,指法嫻熟撥弄著琴弦。應昶靜靜聽完了一曲,屏風後的人輕笑了聲說道,“應大人,若不派人去接你,你才不會來見我吧?”
“自然。”應昶毫不猶豫的回到。
“應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無義...”
“比不上大人,為了請應某來此,將旁人府上家仆謀害。”應昶回到。
“猜錯,這次我可沒殺人,敲暈罷了。”屏風後的人頗為得意笑了幾聲。
“應大人此次在西南做的不錯,想必又能得個不錯的賞賜。”
“那便借您吉言,大人邀應某來有何事?若已說完,應某便告辭了。”應昶言罷站起了身,他們已近兩年未曾言語過,此時相談自己竟覺得未有丁點生疏之感,不知為何他心底隱隱有些懊惱起來。
“先前我便說凝雲那丫頭對你有意思,你還不信...應大人現在也鐵樹開花動心了吧?”屏風後的人篤定他不會出門,繼續說著閑話。
見應昶不言語,他又開口道,“秋家之事我想過勸你,不過又想你若這麼蠢,勸你有什麼意思,不若隨你去做,正巧我也想看看應大人到底意欲何為。不過應昶不虧是應昶,謀劃的極其周密,甚至連去西南的事都盤算的清清楚楚,我很欣慰。”
“你很欣慰。”應昶重複了句。
屏風後的人一怔,探了下身又複坐了回去,“你知道我不是欣慰安安的事...也不是沒法子,你若實在不喜沐玄清,想點辦法便是,怎的還生氣了。”
“不勞您費心。”應昶哼了聲。
“珩景,你先前不這般記仇的,怎的現在跟個姑娘一樣,要我好生為難。”屏風後的委屈道。
“既覺得為難,便不必勉強,應某也已易主,本不該與大人有所交集。”
“桓子燁也配!”這下他謔的起了身,氣的在屏風後來回踱了幾步,伸手指著應昶問道,“你要幫著他?眼光著實差得很,既如此我也沒什麼同你好談的!”
應昶聞言抬腳要走,屏風後的人終是忍不住衝了出來吼道,“老八都要比他好!”
“許久不見,太子殿下。”應昶嘴角帶笑朝著桓俊馳,躬身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