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蔣黎如此粗心大意,自己跟著便是了,跟她賭什麼氣...
“將軍,你方才看到那人沒,就是那日幫我尋回玉扣的人,他好奇怪,難道那日在柴房中的人是他?”應七安迷茫的望向沐玄清。
“還有心思管別人。”玄清抬眼見她發間落滿了梅花,頂著心裏的不高興,一片片給她拈了下來。
以後,要把府上的梅樹都挪了去,自己現在一萬分的不待見梅花...
“將軍怎麼在這裏,您不是再陪小師妹吃茶點麼?安安便不打擾將軍了...”說罷應七安歪頭躲過他手指,喚著焦急尋來的阿青,轉身便走了。
沐玄清心中兀然湧起陣尷尬......
她同那人卻也沒發生什麼,可是自己同師妹,的的確確去吃了茶點。
“喂,你別怪我昂,方才推搡我的人定不是城中百姓,各個武藝高強,不過也沒動手,真不知他們意欲為何。”蔣黎趕了過來,麵上帶著疑惑。
“她怎的知道我同禎珂去吃茶點?”玄清問的輕描淡寫,蔣黎卻感到陣殺氣。
他往後退了步道“沐將軍,此刻能不能不要兒女情長,說正事好不好,你可看清了那人是誰,到底要做什麼,難不成真的隻是拿本琴譜?”
“自然不是,他是再告訴我,他想要的東西,即便是在十三城在我的眼底下,他也能輕而易舉的拿走。”玄清望著花遲雨落腳的梅樹沉聲道。
“你怎的如此淡定,絲毫不想知道他是誰?”
“他今日既如此這般,早晚會再次出現,到時再知道也不遲...”玄清冷眼望了眼蔣黎,“是不是你告訴應七安的?”
“嘖,人家方才一直打量我周圍,瞎子都知道她在尋你,你也知道,我蔣黎從來不撒謊的,就照實說了,何況你同師妹吃茶點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反正你也不在意應七安,這會惱什麼。”
蔣黎的話沐玄清一個字都無法反駁,甩袖便走了,沒看到身後蔣黎滿臉得逞的笑。
“......”
“為了本琴譜,燒了座酒樓,少主你尋常不會做這麼虧本的生意。”顏六在車內笑道。
“一點都不虧,那酒樓我可不想留給旁人,視野太好,被別人瞥見梅樹精才真是虧大了。”花遲雨翻著手中的琴譜,紙麵幹幹淨淨一絲不苟,她連注解都寫得仔細。
字如其人,好看極了。
“梅樹精?”顏六不明所以。
花遲雨沒在言語,將琴譜收了起來。
方才他在酒樓心想,應七安不來也好,省的自己不僅要謀這江山,還要思慮再謀個姑娘。
可她就這般來了,還記的自己這個閑人。
那就稍微努努力吧,再說沐玄清那般的人,著實也配不上梅樹精...
玄清本想幾日不回府的,讓那隻兔子自己反思下,可是方才她那般講,自己兀然有些心虛了點...
還是回去吧,省的她那顆精彩紛呈的頭腦裏,又多一筆杜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