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玄清,過兩個月要去西南的事可是定了?”蔣黎問道。
“五殿下所言應是聖上所想,此事我想是定了。”沐玄清回到。
西南,西南不是哥哥所在之地!應七安心像被揪了起來,身子稍稍靠近了些屏風。
“沒想到徐致...你這糟...應昶他...”
想必蔣黎壓低了聲音,應七安聽得隱隱約約,心裏越發著急了起來。
哥哥究竟是怎的了,為何西南的事要沐玄清去?
而後又傳來個清脆的女生道“我不管,這趟去西南我也要跟著,說起來我不在這幾個月你們便把十三城收了,真是虧得很。”
是個姑娘,應七安愣了下,聽起來他們關係很親密的樣子。
她給阿青使了個顏色,忙收拾了東西悄聲出了茶樓。
還是不要撞上,她心想著。
二人匆匆去了絹帛鋪,細心挑了兩塊精美的絹帛後,便起身回府。
剛到虹形大橋時應七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微微側頭,見身側有個垂首走路的男人,臉麵看不清,兩隻手抄在袖子裏,離她們雖有些距離,但直覺他有些危險。
她正吩咐阿青小心的間當,腕間一緊,掛著的錦袋被用力扯了去。
“賊!”阿青呼了聲。
那人身影極快的隱入了人群中,應七安此時顧不上阿青,拔腿便去追。
橋上人多的很,那人又竄的極快,應七安一路飛奔,頭上的帽子也散落下去。
她容貌實在出挑,跑了幾十步路,已吸引了許多的目光,路人紛紛看向她交耳低語,虹橋便越發擁擠了些。
橋下的玄清等人正巧路過,見這等喧囂多看了幾眼,隻一眼,沐玄清便認出了應七安。
在人群裏耀目的很。
火紅的鬥篷隨風鼓動,在她身後飛揚著,遠望去像叢明豔的牡丹。
這朵牡丹正沿路飛奔,似是沒看到自己。
玄清稍往前挪了步,應七安來不及躲,紮實的撞進了他懷裏。
“抱歉,抱歉。”顧不上被撞的生疼的鼻子,她轉頭要繼續跑,未曾想衣領被人揪了起來。
“放手!”她輕喝道,覺得這人實在無禮,伸手便扯,未曾想衣領卻紋絲不動被人攥著。
“成何體統!”
玄清一開口,剛欲炸毛的兔子瞬間泄了氣,心想真是背的很,她聳拉下腦袋,不敢回頭看他。
“仁兄管的真寬,不過被撞了下,扯著人家姑娘不鬆手,實在無禮極了。”橋頭上斜坐了個年輕的男人,看上去風流倜儻,一雙鳳目生的極其特別,眼神卻平靜如湖。
即便他全身上下透著蕭灑的風流氣,可因這安靜如星子的雙目,絲毫不另人覺得他輕浮。
百姓們也不識得沐將軍,聽男人這話說的有理,便跟著紛紛附和,隻道沐玄清過分。
“你是何人,於你何幹?”玄清並未鬆手,眼神卻瞬間冷了下來。
“不過是個愛管閑事的閑人,凡是看不慣的都愛管一管。”男人從橋頭翻下走近他們,將手中的錦袋遞到應七安麵前,嘴角一勾微笑道“喏,幫你追到了。”